苏青青常来对这院很是熟悉,直接拉着楚昊宇走进大堂并为他倒了杯茶,而后笑嘻嘻的问道:“三年不见,刚才是不是很激动?”
楚昊宇再清楚不过自己心中所想,也不否认反而头,同时张口问道:“怜玉姐姐整整七年不曾开口?”
顿时,苏青青的脸色已寒了下去,声音也有些冰冷,道:“是,整整七年了。☆→頂☆→☆→☆→,..那年怜玉姐姐刚好十六,年纪轻轻武道有成,一张琴更是弹的出神入化,再加上怜玉姐姐漂亮温柔大方,是很多二代弟子羡慕的对象,追求者更是无数,可恨张子安那个混蛋,明明知道师姐不喜欢他无法赢得美人心,硬拉着前教主以势压人向流松师叔提亲。怜玉师姐被逼无奈发下毒誓,若追求不到琴道极致,不开口话不谈婚论嫁,而张教主看怜玉师姐心志坚定才不提此事,只是张子安依旧百般骚扰怜玉师姐想诱使她开口,逼的怜玉师姐离开七情谷去了京城,至于如何会出现在飘渺阁,我就不知道了。”
楚昊宇能够想象到张子安逼迫时候的情景,要知道张少阳可是圣教前教主,怕是莫忘生也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反驳恩师。想到这里,楚昊宇心底越发敬佩怜玉,同时间心中亦生出无尽柔情。
突然,听到有脚步声响起,楚昊宇立即站了起来,走到门口冲一袭灰衣的流松拜道:“后学晚辈楚昊宇见过流松师叔。”到这里不见流松的神情有任何变化,楚昊宇神思一动,接着又道:“数日前路过太浮山,舅舅孙奕扬特意交代七,若见到流松师叔一定要代他问好。”话到最后,楚昊宇再次行了一礼。
听到孙奕扬这个名字,流松默然的脸庞上终有了丝变化,沉默片刻终开了口,道:“奕扬可好?”
低沉沙哑的声音犹若石子莎莎的摩擦,听去极为刺耳,不过看流松开口尤其是引起了他的兴致,怜玉和苏青青脸上都有着喜色。
楚昊宇立即答道:“舅舅一切安好,有劳师叔惦记,只是这些年时常念叨老朋友,舅舅前两年还曾入京见了陈老。”
流松知道孙奕扬那段往事,听孙奕扬入京见了陈老,幽寂的眼中猛然有光芒射出,直直盯着楚昊宇问道:“当真?”
看到流松的反应,楚昊宇如何不知自己赌对了,立即答道:“正是,舅舅还与陈老喝了一坛酒,埋了几十年的女儿红。”
听到女儿红,流松如何不明白两人的意思,一声叹息后身躯又佝偻几分,淡淡道:“你们坐吧,老夫困了。”话到最后,流松径自走进房间。
心底一声叹息,怜玉有些歉意的冲楚昊宇和苏青青笑了笑,同时挥手示意两人进去,而当三人坐定却是没了任何言语,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怜玉苦修闭口禅数年不曾言语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倒也没有任何不适,淡然的脸庞没有任何情绪流露。苏青青拉楚昊宇前来圣教是想解决怜玉姐姐的麻烦并促成两人的好事,可半路上自己**楚昊宇,尤其还是她主动下了春药,现在面对怜玉,苏青青总觉得心虚,同时也更加坚定了心中所想,一定要促成两人的好事。
望着怜玉淡然若素的脸庞,三年时间似不曾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尤其身处逆境依旧泰然处之,楚昊宇可真有些佩服她了,而这三年,他真是改变了太多太多。
沉默之中,苏青青眼珠一转便有了计较,笑道:“怜玉姐姐,你们先聊着,我做饭去,饿一天了。”也不待两人同意,苏青青一溜烟蹿出了大堂消失不见。
楚昊宇和怜玉对苏青青了解异常,两人都看出了苏青青的异样,却也无人开口。望了怜玉片刻,楚昊宇突然一笑,道:“怜玉姐姐,弹首曲子听吧!”
在楚昊宇的注视下,怜玉终是头,起身走上二楼,很快便有缕缕琴音响起。
空灵的琴声,犹若山间徐徐而过的清风,带走夏的闷热让人心神皆清皆静皆宁,又似水波潺潺调皮灵动,其中更有鱼儿欢跳鸟儿飞翔,让人沉浸在一副绝美的山水画中。
闭着眼睛,楚昊宇似已看到了屋外的碧水,同时亦看到了邻水而坐双手抚琴的怜玉。此刻,她充满灵动犹若仙子,神色淡然仿若老僧,完美的不可直视,只是在楚昊宇脑海中,一袭白衣的怜玉看去总有些落寞,就像似无尽大海中的一叶孤舟,便是她心性再沉稳也只能随波逐流。
望着这一幕,楚昊宇摇头发出一声叹息,而就在此刻琴声顿变,既没有孤绝高傲亦不曾逆流而上,淡淡的琴声听似桥流水充满对生命的喜悦,对命运的享受。
听到此刻,楚昊宇突然笑了起来,开怀的笑声中,楚昊宇终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将怜玉带走,那怕用强将她绑走。这刻,楚昊宇虽融入了怜玉的琴声,却又似一个旁观者,默然的欣赏着这一幕。
当琴声落下天地恢复宁静,楚昊宇自顾一笑后抬步走上楼阁,站在怜玉身侧静静道:“初见怜玉姐姐,本王一时惊为天人,直到逗你笑了出来,本王可是高兴的很,怜玉姐姐你活了过来,就像似画中仙子出现在本王面前,刚才又听你弹琴,本王突然发现,怜玉姐姐你也有七情六欲,是活生生的人,所以,何必太过勉强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