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正勇赶忙催促大家加快了速度,等到最后还剩于涛时,见他还要回去搬武器,赶紧拦住了他,“武器就算了吧,营地里多得是,随您挑!”
于涛这才将信将疑的下了楼,坐进了三辆一水儿的路虎车里。
车到桥头,于涛就看到那个远远见过一面的黑瘦军官,正背着手注视着车队,脸上挂着微笑。
车一停,于涛赶紧下来,努力快步朝他走去,对方也迎了上来,四只手紧紧握在了一起,黑瘦军官率先发话了,“岳峙。感谢您在报社救了我们一命。”
“于涛。不敢当不敢当,举手微劳,谈何救命呀,岳队长言重了。”
岳峙脸上笑容更盛,抽出手,虚扶了一下于涛,“于哥,您身体不舒服,我就不耽搁您了,先回营地,以后有的是机会聊。”
于涛客套着回到了车里,朝着基地疾驰而去。
岳峙眯着眼睛看着路虎开远,不易察觉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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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虎沿着大路一路疾驰,沿途只看到零星几只丧尸僵直的缓慢移动着,根本形不成威胁。
开车的司机是个话痨,边走边跟副驾上的于涛介绍着,这一片的丧尸已经被营地给清理得差不多了,幸存者们大多也迁入了营地里,言语间,隐隐带着对营地的骄傲与敬畏。
十多分钟后,车队抵达了司机口中的营地,于涛一看,原来就是g市的希尔顿大酒店,对这一带地理很熟悉的他不禁为岳峙点了个赞。
这希尔顿大酒店正坐落于北宁河南岸,西边儿和南边儿是一大一小两个广场,东边不远是一栋商业大厦,再往东则是河滨公园,两栋大厦构成的建筑群周围就既没有密集的居民楼,也没有商场、学校、医院这些人群密集的所在,实在是市内建立营地的绝佳场所。
车至大门处被拦停了,只见一名身着迷彩作训服,肩上挎着九五式突击步枪的瘦高个大声问到,“口令?”
“白雪!”司机赶紧回答道,随即笑了起来,“吴老四,我tm出去还不到一个小时,你就这么认真要问口令了?”
叫吴老四的瘦高个走到车窗边,朝车内冷冷地扫了一眼,“别废话,赶紧进去吧。”
于涛看着这一幕,心里不禁激荡了起来。
车一驶入大门,一股肃杀之气迎面而来,大门两侧搭建了高高的岗亭,上面架着机枪。大门内,不时能看到荷枪实弹的士兵,或三人或五人,排成一列梭巡着。
而希尔顿酒店那宽大的草坪上,胡乱搭着一些板房,甚至帐篷,进进出出的都是些老人和妇孺,许多人面带菜色。
“希尔顿酒店房间多得很嘛,干嘛让他们住外面?”于涛想从饶舌司机嘴里套点儿话。
饶舌司机撇撇嘴,“有规定的!谁敢乱住呀!”
路虎车一直开到了希尔顿酒店的裙楼处才停下,裙楼大门处,分两堆站着六个人,前面一堆里两人身着迷彩服,另一个则穿着便装;后面三个人则全是便装。两堆人身后,隔得远远的站着七八个士兵。
车一停下,前面三个人快步走到了车边,帮于涛打开了车门。
其中一个浓眉大眼的迷彩服笑着伸手扶于涛下车,嘴里念叨着,“于大哥,你们总算是到了,我们一直等着呢。”
另一个迷彩服一脸的络腮胡,看着像三十来岁的人,也满脸堆笑向于涛问好。
身着便服的小伙子是个瘦长脸,走路一瘸一拐的,微笑着站在络腮胡身边看着于涛。
于涛想起了大爆发那天的场景,看着瘦长脸脱口而出问到,“你就是当天那个伤兵吧?伤还没好吗?”
瘦长脸笑了笑说到,“于大哥还记得我呀?伤早好了,可却瘸了,再上不了战场喽。”
紧接着他给于涛介绍自己和其他俩人,瘦长脸叫江明,浓眉大眼叫杨士海,络腮胡看着最男人,可却有个比较女性化的名字,叫张双红。
等到寒暄完了,于涛已经感觉有些吃不消了,所以后面那堆的三个人上来打照面时,他都没记清所有人的名字,只记得其中长着蒜头鼻的矮胖男人叫丰作飞,这名字太特别这才记住了。
江明他们看到于涛已经神情萎顿,其他人更是不堪,所以场面话一说完,立刻安排旁边的士兵们抬的抬扶的扶,把于涛一行送到了裙楼三楼。
三楼原来是酒店的桑拿房,现在被改造成了营地的医院。
看着宽阔的大厅里,一排排整整齐齐的病床,铺着雪白的床单,床头立着挂吊瓶的铁架子,于涛仿佛又回到了大爆发之前的医院里,他心里不禁感叹,还是得有自己的老窝才行呀!
众人都被扶上床躺好以后,医生来了,例行公事的检查了一番,然后开出了“处方”:葡萄糖和生理盐水每人各两瓶,中午进食定量的稀饭,不准吃固体食物,下午继续葡萄糖和生理盐水,晚饭视情况再做决定,身体好的可以吃流质食物,差的继续稀饭。
整个医院里顿时哀声一片,本打算胡吃海塞一顿的梦想破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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