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说,都是自己人,你这是……?”廖泽兵心中一惊,他倒是知道守几个门的兄弟有“买路钱”一说,可那都是针对外来投靠者的,难道现在对自己人也这样了?
“是不是自己人还两说呢,得等强老大确认了才算,”胡子男朝他扬扬下巴,“就算是自己人,兄弟们守这门儿也够清苦的,除了公份儿,啥都捞不上!你这一趟也捞了不少好处吧?怎么,就忍心我们兄弟喝西北风?”
听他这么说,廖泽兵心里彻底凉了,看来,这个团队比他走的时候更加混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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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开区“瑞合家园”娱乐服务中心二楼的一间办公室里,廖泽兵惴惴不安的坐在一张沙发上,看着对面办公桌后的韩强。
这是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宽宽下巴上的大嘴抿得很紧,嘴唇很薄,仿佛有人用刀在下巴上划了一道。
摇曳的烛光下,廖泽兵注意到他的眼袋很明显,眼睛里也布满了血丝,脸色青灰,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两个月前,强老大就已经有七个女人了,现在不知道增加了没有。
韩强此刻正在看的,是与廖泽兵一同送来的那封信,这封信廖泽兵是反复看过的,信的内容主要是阐述北宁军的宗旨,介绍北宁军几次战斗的简要过程,在信的结尾向团队首领——也就是强老大——发出呼吁,号召幸存者团结起来,共同努力重建人类社会。信的用词很平和,不卑不亢,所以廖泽兵才敢把信带到强老大的面前。
不过看着强老大那紧紧抿着的嘴唇,廖泽兵却有些忐忑了,毕竟分开了两个月,天知道这强老大是不是还和从前一样好脾气。
廖泽兵不禁回想起关于韩强的种种传闻来。
韩强是个拆二代,不像那些整天沉迷于赌博的拆二代,他把钱用在了广交朋友上,从而积累了广泛的人脉和交际圈。
大爆发刚开始,就有人投靠他,这让他在末世里占了先机,短短时间里就拥有了一定实力。
据说,大爆发后的第三天,他就带着几个兄弟冲击了还未完全崩溃的派出所,成功夺取了相当数量的枪支弹药。
对于其他幸存者团队,韩强一般以拉拢为主,当然,实在强硬的,比如魏三少,他是决不手软的,而且,总是先发制人。
廖泽兵觉得,这个人其实是典型的赌徒心态,只不过,他一直在赢罢了。
“泽兵,听说你当了两个月的苦力?”
看信的韩强突然发问,让廖泽兵猝不及防:“啊?……对!”
“辛苦啦!”韩强放下信,目光转向了廖泽兵,“这么说,是北宁军把你救出来的?”
“是!就是昨天早上的事儿。”廖泽兵看他目光很和善,心里安定了许多,随即把自己知道的这一仗的细节描述了一遍,包括战后的处置。
他足足说了半个多小时,期间韩强一直没说话,只是静静地倾听,一直听到因为强*奸毙了一个人后,他睁大了眼睛,站了起来,在屋里踱起了来。
最后听到因为吃人所以把俘虏全毙了以后,他又停下了,眉头紧锁起来。
“……要不是他们今天才放人走,我昨天就回来了。”廖泽兵描述完了,顺口撒了个谎。
“嗯,”韩强沉吟着问道,“你在那里干苦力就是磨面粉?”
“是呀,天天推磨。”
“他们哪儿来的那么多麦子?”韩强好奇的问道。
“听说是大爆发时,正好调车场来了几列麦种。”
“几列?那不得有几百吨?”韩强眉头舒展了些。
“恐怕还不止,我记得麦包堆得跟小山似的。”廖泽兵回答道。
“泽兵,你是不知道,现在咱们这几个小区,拢共有三百多号人了,”韩强斟酌着说道,“所以粮食有些吃紧了,你觉得咱们去和北宁军交涉一下,有没有可能买点麦子回来?”
“应该可以吧,”廖泽兵心念电闪,他记起了信中提到过,“他们成立了个什么贸易公司,好像是专门做这些的。”
得到证实后,韩强眼睛一亮,摸着下巴说道,“就是不知道他们想要什么?”
“这个,就得和他们谈了。”廖泽兵顺口回答道,看见韩强看向自己,苦起了脸,“强老大,我去是没问题,好歹让我见见泽猛吧。”
韩强哈哈一笑,走到他身前拍了拍他肩膀,“泽猛到老猫那边办事去了,放心,怎么都要让你们兄弟见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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