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命!饶命!”祁老三腿一软就蹲在了地上,举着双手喊道。
肩上的枪被人摘掉了,然后屁股上挨了一脚,“起来!你是什么人?”
站起身后,祁老三这才看清楚,围着自己的是三个半大小孩,一高一矮一个眼镜,年龄大约在十六到十八岁之间。
高个男孩的手里拿着把五四式手枪,而祁老三的八一杠现在则握在矮个男孩手里,正低着头熟练的检查着。
眼镜男孩两手空空站在一旁,上身黑色体恤衫。上面印着个格瓦拉的头像。下身则是满是破洞的牛仔裤。怎么看都是一副宅男模样。
“我是从榨油街逃出来的,”祁老三随口就撒了个谎,“我们团队被打散了,我孤身一人跑出来的。”
高个男孩枪口须臾不离祁老三脑门,刚想说什么,就被检查完八一杠的矮个男孩打断了,“跟他废什么话,带去见邓叔!”
三人押着祁老三。来到了山庄里那个巨大的餐厅中。
一进门,祁老三就看到四个年纪不一的男人正围坐在一起,比划着。
矮个男孩紧走几步,冲着其中一个四十来岁,满脸络腮胡的中年男人边说边比划,“邓叔,我们在大门那儿抓到个人,说是从榨油街逃出来的。”
接下来,他再不说话,又是一通比划。
中年男人听完后。呼的站了起来,祁老三看着他那又高又壮的身量。一股威压感不自觉地冒了出来——不仅是因为身量,更因为对方那种迫人的气势和眼中射出的精光。
“大哥!我没有恶意的,只是路过,只是路过!”祁老三赶紧点头哈腰的解释道,可中年男人却不再看他,扭头看向了矮个男孩,后者赶紧一通比划。
敢情这什么邓叔是个聋子?祁老三心惊肉跳的想着。
“嘿!邓叔问你,叫什么名字?”一通比划后,矮个男孩问道。
“我姓祁,人家都叫我祁老三。”祁老三赶紧坦白。
又是一通比划。
“祁老三,你说你们团队被打散了,有多少人?被谁打散了?”矮个男孩当起了祁老三和中年男人的翻译。
祁老三眼珠滴溜溜的转了会儿,继续编着谎话,“我们团队有十三四个人,在榨油街遇到了一支部队……东西全被他们抢了,我一个人逃进了山里……哎哟!”
他边说,矮个男孩边给中年男人比划,说着说着,中年男人上来就给了他一个耳刮子。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矮个男孩上来也是一个耳刮子,“你tm哄鬼呢?邓叔让你说老实话!说!”
捂着肿胀的脸,祁老三知道今天遮掩不过去了,一咬牙,把他怎么进了一中队,怎么驻守钢厂办公楼,怎么被偷袭,怎么逃出来说了一遍——这次他学精了,大方向上都是真的,到了关键时刻,比如他扔下兄弟不管这些事,就含糊过去,还好没被发现。
“……丢了办公楼,就再不敢回去了,回去就是个死,”祁老三说到后来也动了感情,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所以只能逃出来,这不,在山里几天了,肚子都饿瘪啦。”
见他说了老实话,中年男人脸色缓和了许多,示意其他人扔了包饼干给他,继续让矮个男孩问道,“攻打你们的是什么人?”
接过饼干的祁老三饿鬼般的撕开包装,抓起饼干就往嘴里塞,含混不清地回答道,“是东站那帮家伙,额,不,还有北宁军。”
“到底是东站的还是北宁军?北宁军是干什么的?”矮个男孩继续翻译道。
“北宁军听说是在牛郎关那边的,很凶,已经打了我们司令几次脸了……东站那帮家伙和北宁军勾结起来了,就是要对付我们,哦,不,他们一中队……有水没,给点儿,”祁老三边说边塞饼干,噎得直翻白眼儿,找其他人要了瓶水灌下去后,这才缓过劲儿来,“谢谢,谢谢!……听说北宁军现在正在阿哈水库那边和二、三中队干仗呢,也不知道谁谁输谁赢。”
中年男人佯怒,作势欲打,吓得祁老三直缩脖子——我的个亲娘诶,这哪儿又说错惹着他了?
“邓叔说你又撒谎!北宁军怎么能一边在榨油街打你们,一边又跑到阿哈水库?”矮个男孩翻译后,祁老三才知道原委。
祁老三松了口气,这才把他道听途说来的北宁军的情况统统倒了出来,在他说的过程中,中年男人脸色几次变幻,频频看向其他几个人,打着手势“交谈”着。
等他说完,四个男人三个男孩全被叫到一边,围成了个圈“交谈”着什么。
留下祁老三一个人站在原地,心中直打鼓。
要死要活给个话呀,这算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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