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别生气,一个孩子而已,何必这么认真。”凌子枫在一旁假意劝说。看文倾澜气成这样,她心里乐得比大夏天喝了冰镇酸梅汤还痛快,凌子墨这也算是间接的替她抱了前几日被狗咬的仇。
“好,我不生气。”文倾澜恨声说着,声音忽的尖厉起来,怒吼道:“我不生气,我不生气才怪呢。”
“咳咳”,凌子枫假意咳嗽了两声,开始转移话题,“殿下,事情都结束了吗?我可以去看姐姐了吗?”一连几日都没看见凌子飞,她很是担心,真不知那个心理脆弱的孩子会不会受到什么打击。
“已经没事了,你现在就可以去看他了。”文倾澜哼了一声道。先是凌子墨,后是凌子飞,真不知她什么时候才会多关心一下自己。他费尽心思的策划此事,怎么就没见她多问一句,你觉得怎样?
不过他这是在干吗?在吃醋吗?他怎么会因为她的两个亲人,吃这样的莫名其妙的干醋。到底眼前这个小子是他什么人?貌似他们除了侍读与主子之间的关系,没别的什么特殊的吧?
该死的,他这是怎么了?乱了,一切都乱了,乱的他的脑袋都大上两圈了。文倾澜望着凌子枫一个人扶着墙一点点向前挪动的身影,忽然再也她了。他应该好好的冷静下来想一想,他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了。怎么会对这傻家伙的占有欲越来越强了?花阁的时候,凌子飞正坐在床上绣花。那专注地神情,就好像手里捧的是他最心爱之物。
“子飞,你怎么又玩这种女人的东西。”凌子枫一见他摸针线就忍不住火冒三丈,上前一步把刚绣了一半的鸳鸯戏水,给扔在了一边。
凌子飞手里的花撑,翻飞着就甩了出去,撞在桌脚之上,顿时碎裂开来。此时的凌子枫只是不喜欢看他女性化的一面。却从未想到过,就这一件惹她上火的花撑子,竟是后来凌子飞留给她地唯一的纪念。
“姐姐,我害怕。”凌子飞一把抱住她,靠在她怀里嘤嘤的哭了起来。
这三日他过得提心吊胆。随时随刻都担心自己的小命不保,只能靠刺绣来平稳心情。皇宫里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陷人坑,怨不得当初娘亲宁可牺牲姐姐,也不愿他进宫。此一回他也算深切领会到这里地恐怖之处。
“没事,不用怕。过几日让娘亲递一道手本,就把你送出去。”凌子枫轻拍着他的肩头。劝说道。
他弟弟从小身体就弱。又。实在是不适合待在皇宫。哪像她那么皮糙肉厚。又哄了许久。凌子飞才心情稍好。
从这一刻开始。他就掰着手指头数着出宫地日子。等待着那遥不可及地出牢时间。
不顺心地日子。过起来越发地难熬。凌子飞如是。文倾澜也如是。几日之后。放犬之事再无人提起。为了调节心情。文倾澜便下帖请凌家小姐来兜芳宫做客。
凌子飞本不想来。不过凌子枫见他心情太糟。便强拉他出来散散心。反正只是在兜芳宫坐坐。倒也没什么不方便。
既只是小坐。文倾澜也没请别人。就他和两个侍读。还有凌子飞。四人围着。一起随意喝茶闲谈。
坐了一会儿。觉得没什么意思。李虔惜推了茶盏。笑道:“我念一首诗。请各位品鉴一下。”
“诗有什么好听的?”凌子枫向上撇了撇嘴,很不给面子地倒他的槽。
她**的伤很痛,根本做不上椅子,便跪在地上手扶着椅子,看起来硬是比别人矮了两头,就连看人也得半抬着头,抻的脖子都有些累了。这倒不是文倾澜故意罚她,只是她自己觉得站在一边就会很像是伺候的太监,为了提高自己的身份,只好稍微受点罪比这好地,我便服了你。”李虔惜很爱抚的在她头上轻拍了一下,当她是趴在地上地宠物。
她头所在的位置刚好是他触手可及,真是想打都觉得方便,而且她伏着地样子也像极了某种家养的动物。
凌子枫甩过头,很不服气地对着他呲了呲牙,“我若做的比你好,你就和我一样跪着。”她跪的有些难受,便想拉个垫背的和她一同受罪。
“好,就依了你。”李虔惜才不信她有这本事,当即答应,笑着开始吟诵起来:“
暗梅幽闻花,
卧枝伤恨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