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澜看着她那一脸得意的笑,眼神不由危险起来,这\不择言。打不过她,那可是他一生的痛呢,现在居然被她这么得意的说出来,让他何以自处啊。
“本宫知道你今天上这儿来干什么了,你这是想打架来了吧。”文倾澜咬牙切齿道。
凌子枫也觉得自己说漏了嘴了,忙打马虎眼,“殿下,咱们扯过这一段,聊点别的吧。”
“聊别的也可以,先打一架再说吧。”文倾澜坐起身,左手开始挤压右手,指节发出‘咯咯’的响声,他脸上的表情,在月光的映照之下看起来格外的渗人。
说起打架,文倾澜倒真觉有些手痒了,他跟凌子枫打了无数次,也输了无数次。攸关男人颜面,这个时候不一血前耻,等她走了,让他上哪儿找人去?
凌子枫被他阴翳的表情,吓得身子往后缩了缩,忙道:“打架可以,咱不能玩命。”
谁要跟她玩命?文倾澜脸色又黑了几分,他掀开被子,开始在地上找鞋。心中不由暗暗恼恨,凌子枫这家伙果然是欠揍的,不给她点颜色看看,恐怕哪一天还真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看来这架是必然要打了。凌子枫暗自叹息着,跳下床。很自觉的给太子穿鞋,拿了件外衫给他穿在身上,自己才蹬上鞋,跟在他后面走了出去。
院子里静静的,没半个人影。他们借着月色,在空地之上拉开架势。
“接招吧。”文倾澜深知先下手为强的奥义,大喝一声,伸拳抢先攻过来。
凌子枫闪身避过,让了他一招,等第二招攻过来时,大叫道:“殿下,得罪了。”然后一个扫堂腿,攻文倾澜下盘。
文倾澜身子向上一纵。闪在她右侧方。拳头捏紧。重重打向她地侧身。这要打中了。肋骨都得折两根。凌子枫情急之下。身子向后一倒。拳头带过风声。划着鼻尖就过去了。
她纵身向后一跃。还没站稳。他地另一拳已经攻了过来。
这几招打得极快。凌子枫好几次都险些被打中。不由心中暗暗佩服。太子殿下地功夫似乎越来越好了。看来今天想胜他还得费些气力了。她立刻打起精神。一改刚才半相让地态度。很认真地与他打了起来。
两人越打越激烈。都是玩真地。谁也不肯让谁。尤其是文倾澜。为了重拾男人地尊严。更是玩了命了。身上中了十几拳也不肯罢手。最后连凌子枫也拿他没办法了。
“殿下。不打了吧。我不行了。”凌子枫收招撤式。跃出一仗多远。双手扶着膝盖。喘地都上不来气了。
“你。你——服——了——就——好。”文倾澜得了喘息机会。伸手拄在一棵桑树上。喘地比她还厉害。
若论招式,是凌子枫略胜一筹,但两人真的拼起体力来,她就不行了。尤其是文倾澜还真有一股子倔强劲儿,浑身上下中了那么多招,居然还在与她死缠,真是让人不服都不行了。
“服了,我服了。”凌子枫对着他大声喊道。她似乎耗尽了最后一点力气,身子向后一倒,软趴趴的,再也站不起来了。
文倾澜蹒跚着走到她身旁,学着她的样子,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也懒得再动一下。
两人出了一身的汗,都觉身心燥热,躺在冰凉的地上,反倒有一种很舒适的感觉。
“这个庭院还真不错。”凌子枫伸展手臂,使自己更加贴近地面。她一扭脸,忽然瞥见不远处已经开残的木花花朵,心中涌起一阵不舍,说道:“我走后,木花可就拜托给殿下了。”她若走了,就有很长时间看不到盛开的花了。
文倾澜点点头,大方的许诺道:“花,李虔惜会照顾的。”
“我屋里的笔筒,那也要好好保存。”
“那是竹子做的,不然你带上沙场,看能不能杀敌。”文倾澜很有些不屑。兜芳宫所有人都当破烂的东西,凌子枫偏偏全当成宝贝。她对昂贵物品的认知能力从来都是低人几筹的。
“我的衣服虽然破了,也不能扔。”
“好,不扔。”文倾澜嘴里这样说着,心中却在想,他今天命人收拾她的东西时,扔出的那一堆破烂里到底有没有她的衣服。
“还有我的房间,一定要给我留着。”
“这个可以答应。”
……
凌子枫喋喋不休的嘱咐着,似乎对所有的事物,除了他之外,都很是留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