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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矫枉须过正(求支持)(2 / 2)

没人会在乎毫无底线忍受的又是什么?

似乎也正是从那时起,“识时务者方为俊杰”就成了国人为人的原则,至于什么耻,什么辱,于国人的眼中,都是不值一提的“好死不如赖活着”,既然韩信可受胯下之耻,那我等又有什么受不了的?

从此之后,无耻成了他们的代名词,不知廉耻成了他们的秉性。

士可杀而不可辱!

死不惧而辱不受!

国人的魂魄失之太久了!

“士可杀而不可辱!”

这才是为人之道,至于什么“退一步海阔天空,忍一时风平浪静”不过只是懦夫之言,不过只是懦夫为自己的懦弱寻找的借口罢了!

如果不具备知耻,一个社会就不会有秩序,人们做事就不会有底线。就像明末时许多士大夫的降虏一般,他们难道就不知羞耻吗?

不!

不是因为他们不知羞耻,而是因为他们用“忍辱负重”、用“胯下之辱”来为自己的懦弱开脱,用所谓的“识时务”为自己解释。而他们所需要的,仅仅只是告诉世人“先有韩信受胯下之辱,才有后来他的成功”,如此一来,也解释了他们的行为投降异族有什么,我今日受一时之辱,换来的却是个人的飞黄腾达,为何要顽固不化,为何要不识时务。君不知若项羽能忍辱负重,又岂会身死乌江?

似乎,他们的话辞真的有道理。

从此之后,中国的士人成了什么模样?变得一个比一个会“忍辱负重”,一个比一个能容“胯下之耻”,一个个比一个会“识时务”,在他们的口中,这成了为人的“智慧”,成了“睿智”。

何不退一步?君不知退一步海阔天空?

何不忍一时?君不知忍一时风平浪静?

而后人呢?为了学会古人“大智慧”,每一个都在那里学着“退一步”,学着“忍一时”,学着“识时务”,这才是真正的“睿智”。

没人有去计较,什么是无底线的退一步,无底线的忍受,无底线的识时务。

最终,在这种忍一时中,区区百万满人统治亿万汉人近三百年。识时务的人们在异族奴役时,为其出谋划策、出仕为官。即使是到二十世纪三十年代,依然有难以计数的汉奸为日本的入侵摇旗呐喊甘当汉奸。甚至到了二十一世纪,还有所谓的“精日”,不知廉耻的欢呼着“大日本帝国的辉煌”。

这,就是不知耻的下场……

“行己有耻,使于四方,不辱君命,可谓士矣。”

闭着眼睛,想《论语子路篇》子贡问曰:“何如斯可谓之士矣?”时孔子的回答,朱明忠整个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在这一刻,他感觉自己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了解了郑成功。

郑成功的抑郁成疾,正是因为他自觉无颜面对天下,是因为他自知其耻。

为人子、为人父。

父亲为荣华宝贵降清卖国,儿子有违人伦。

如此奇耻大辱,他又如何能过得了自己那一关?

知耻……

此时又有几人知耻!

若是世人皆知耻,满清又何至于役使中国近三百年!

非但不知耻,更有甚者,更是以无耻为荣!

甚至就连自己……闭着眼睛,朱明忠想到了自己,他想到了在得知郑芝龙安然返回时,也曾试图和稀泥,尽管内心深处他希望郑芝龙得到应有的惩罚,但在另一方面,他却选择了向现实妥协。选择沉默,用不表态去默许着一切。

这不正是识时务的俊杰应该做出来的选择吗?

郑成功为何纠结?

为何难以决断?

他决断的是什么?

或许临终之间,才是他郁结成疾的根本原因他一直在考虑的问题,并不是放,而是……正国法!明廉耻!

联系着军正司送来的秘报中所提郑成功的遗言,朱明忠自觉羞愧的同时,又想到万年朝廷颁发的旨意,心思略微一沉,若是让他们如了愿,又将至郑成功于何地?

郑芝龙无罪?

郑经无过?

若是如此,上行下效,将来世人岂不又为自己的无耻,找到了理由和借口!

有时候,做人,还是固执一些的好。

至于什么“圆滑”!

不要也罢!

冷笑着,朱明忠的目光变得的越发的坚毅起来,他知道,有时候,人必须要做出一些选择,识时务者或许是俊杰,但是现在……他不想为这个俊杰!

便是国人,这个“俊杰”,也不能当,中国人,在大多数时候,总是太会忍、太能忍,太过“识时务”了。或许这样做有些矫枉过正,但是很多时候,矫枉必须过正,要不然根本就不会有任何效果!尤其是在面对所谓千年的“传统”,更是如此!矫枉不过正,就不能矫枉!

半个小时后,在回到房中之后,朱明忠立于桌前,沉吟片刻后,在奏折上写出了一句话,然后对门外的侍卫说道。

“立即把这份折子送到万年!派快船!”

信,并没有在第一时间被送出去,作为上疏奏折,按照府中的规矩,还有需要经过一次查验,已免被有失礼的地方,而刘灿正是负责为其奏折润笔之人。看到奏折的内容后,他立即去见大王。

“大王,此折绝不可上!”

“为何不可?”

朱明忠看着面前年近五十的刘灿,他是大儒刘宗周的儿子,明灭后刘宗周绝食而死,也正历如此,在朱明忠看来,刘灿应该更能理解自己。

“郑芝龙,身受国恩而降清,我大明多少百姓因而身死?此等汉奸,若是其情可悯,那为清虏残杀的千万百姓,谁人怜悯?郑经身为世子,理应监守南都,免闽王后顾之忧,可其宣淫如此,非但狎**母,到狎而生子,如此若继闽王之位,闽王在天之灵,何以瞑目?”

历声道出这番话后,朱明忠看着开口欲言的刘灿,然后摇头说道。

“孤知道你想劝孤,既然事以至此,又必为此伤了和气,为何不能退上一步。可,若是今日朱某退了,那就是当真对不起兄长,对不起起天下了……”

“大王,若是此疏一送入朝廷,非但淮闽两藩自此决裂,甚至还可能会令方今天下大好局势为崩坏,臣,请大王以大局为重!缓上此疏!”

“以大局为重……”

长叹口气,朱明忠朝着远处看了一眼,

“这些道理,孤不是不懂,以大局为重,若非是以大局为重,朝廷又岂会赦郑芝龙不赦之罪?大嫂又岂会同意郑经继位?所谓之大局,不过只是世人之利益,不过只是圆滑处事之借口,做人以方!有时候,做人还是方方正正一些的好!”

扭头盯着刘灿,已经打定主意要矫枉过正的朱明忠说道。

“送万年吧!”

“大王,此疏臣决不同意递出,”

仰起头刘灿直视着大王说道。

“若大王一意孤行,非得由众参军决断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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