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来人人往,他们有些匆忙,有些悠闲。我坐在站台前,看着人行道。
那天,只有我知道发生了什么,薇忘记了,清风没跟来,这样的感觉,就像是你一个人做梦,做了一个荒唐的梦。
今天是周一,很早就起来了,来到空荡的站台坐着。渐渐的车,人,开始了喧嚣。
来来往往。这些人当中,又有多少人是特别的,不一样的,又或者是非人类。抬起矿泉水往喉咙一灌,才发觉水已经被喝完了。不知不觉在这里坐了六个小时了,也想明白了很多事。好比警察局的凶案,薇脖间的咬痕,短暂的时间里发生了这些事,他们存在在任何地方,就在你眼皮底下,好奇,终不该是我该有的东西。以后,还是本分的做好自己的事,又想起了吸血鬼,不自觉的摸着头。我呢?我是不是也被清洗了记忆,是不是曾经遇到过什么。
踏上拥挤的公车,面前是一个女孩,高中生的样子,她一直在哭,很伤心。公车里除了她的哭声就是引擎的声音又或者是车轮滚滚,不时某人的咳嗽声,也许还夹带着电话声。
掏出纸巾放到她面前,然后抬起头望着扶手发呆。
“是不是忘记了,就能开心了呢?”自言自语,女孩停止了抽泣,抬着头望着我。我都知道,不过是装作不知道罢了。我问自己,总感觉自己不一样了,是不是,因为忘记了什么?
脑海中回忆起了,薇说我们一起去过警察局,那时候在酒吧喝酒,印象中,没有这件事,它是不是也和薇醒过来一样,仿佛从未发生过。特别是关于房东姐姐,记忆中,总是千疮百孔,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特别是,对房东姐姐那种奇特的熟悉亲近,仔细回忆,关于我那段时候工作的事,更是漏洞百出,我甚至想不起来是在哪家上班的,只记得是闹得不愉快所以辞职了。
一定有什么发生过,而我却忘记了。就像从前,被精灵们抛弃,一样的感觉,一种忘记了什么的失落,一样的。难道,我有观察者?莫名的喜悦亦伴随着更多的伤心席卷而来,如果我有观察者,就是说,有生之年我能知道真相,能想起一切。可是,更多的,是伤心,压抑在心底多年的伤心,为什么,为什么遗弃了我这么多年,为什么,当我不再相信自己会被精灵给予机会的时候,它出现了。我,不是被剥夺了能力了吗?不是被遗弃了吗?
当到站的时候,我挤下车,又转站,到站下车。
一路上,那个学生一直跟着我,也许是我多心了。
来到小卖铺买了瓶矿泉水。女孩凑了过来。望着我。眼睛因刚才地哭泣。红肿。显得那么可怜。又买了瓶水。递到她手里“我以前哭地时候。喝水就好了。”
她接过水。还是看着我。
此刻地我。根本没有心情和气力去开导一个未成年少女。灌着水。有种荡着地感觉。走向别墅区。
走了几步。回过头。撞上了小鹿受惊般地眼睛。她像做错事地小孩。把头垂地很低。许久声如细蚊“对不起。”
叹了口气。看来真地需要耽误下时间了。
“有什么不开心地吗?”坐在小公园长凳上。我又喝了口水。
她犹豫了下,也喝了口水“每个人的背后都藏着故事,我能看见。”
“很好啊,是异能。”公园里有个孤单的小朋友在五十米外自己一个人玩,自言自语的,小时候,我也是这样吧?
“都是悲伤的故事,我快要疯了。妈妈逼着我去上课,送我上了公车,我看到了很多,很可怕,我是怪物吗?”
远处的小朋友嘟囔着转圈圈“每个人,都是特别的,只是有些比较异于常人,这不是怪物,至少你不是。”
“你相信我?”
回过头,看着她一双渴望的双眼“相信。”
她又喝了口水“真的,舒服很多了,你伤心的时候都是这么一直喝水的吗?”
“嗯。”望向远处的小朋友“小时候是。”
“那么现在呢?”
“我是大人了,大人都是很坚强的,不会伤心。”
许久她又说“今天,你在我面前,但是,我看不到你,所有人的悲伤我都看得到,人不可能没有悲伤,所以,你能帮我,对吗?”
我怎么帮?望着远处的小朋友,我沉默。
她继续说“三个月前,我出了一场车祸,昏迷了很久,醒来,就发现自己像个怪物。能看见别人的伤心故事,每一次,都像是自己经历一样,我受不了,自杀过。”
她又接着说“我想把自己关在家里,可是妈妈还是把我送出来了,我没有爸爸,不想妈妈伤心,可是我真的很痛苦。你救救我好吗?”越说到后面,声音渐渐的哽咽了起来,一会她又哭了,哭得很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