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麻。
头好晕。
好像有哭声。
“啊。”我是不是残了?
“妈妈!我好像听到哥哥的声音了。”一个男声。
全身真的好麻木,好像筋脉都被挑掉了似的。
“别吓妈妈。”
我再度挣扎“额。”睁不开眼睛啊。
“妈妈,好像哥哥没死。”
“救…命。”眼睛好像睁开了,就是,为什么一片黑?
手渐渐的有了点点知觉。
“妈妈!啊!”
……
安静。绝对地安静。
突然之间。在我准备呐喊地时候。一道刺眼地光照耀进来。本能地用手挡住了眼睛。突然有人将我一把扯起用力抱住“米玛次仁。我地宝贝儿子!”一女声。沙哑。带悲鸣。
儿子?
大脑抽筋中。
儿子?
等等。
睁开眼睛,迎接的是一个皮肤黝黑的看起来脏兮兮的枯瘦女人AND一个瘦小也黝黑脏兮兮的小男孩?还有一个很小很小的小女娃水汪着眼睛抱着半块大饼惊讶的张大嘴巴望着我。
“额。”这个是大脑短路的表达方式。
抱着我的女人颤抖了许久,将我放开“醒来就好,醒来就好。**保佑。”
他们说的好像不是汉语。
等等他们说的是藏语?
我在做梦?恩,我在做梦。
华丽的扫视一圈,我在一个几块烂木板搭建,顶上盖一块大破布的房子里?我刚才躺在的地方原先盖住我的也是一块烂布,此时我的胃部开始抽搐,为什么我听得懂藏语?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里?
伸出自己粗糙的双手,上面布满了茧,黑漆漆的疤痕,余光正好扫到我原先躺在的地方附近有一个铜盆,有半盆水,乌黑浑浊,盆边有块抹布“哥哥,那个是刚才给你洗澡的水。”小男孩说话了,显得有些紧张,要知道他看起来不超过十岁。我觉得心脏快窒息了,将目光扫向更远点,破布搭建的房子一角也躺着一个人,看起来比他们更脏。他附近有个火坑,上面架着一口高压锅,如果我没认错的话这口高压锅此时正在发出气流的低音。
女人的声音“你爸爸还没醒来,一直高烧不退,你哥哥去请**喇嘛到现在还没回来。米玛你在这里照顾他们,我去看看。锅里的东西快熟了,给爸爸喂点汤知道吗?”她轻轻叹气,从地板上爬起来,走到昏睡男人身边取了一块很大很厚的布将自己裹卷起来,就出去了。
我此时脑袋几乎无法思考,伴随着高压锅里不知煮着什么东西的声音混乱起来。
“哥哥,爸爸会没事吗?”小女娃壮着胆子问道。
这一切,都是梦吧?
许久,小男娃说话了“哥哥…”
“闭嘴啊。”我的头快炸开了。随着我一声吼,最小的妹妹哭了出来,越哭声越大,小男孩边哄小女孩边说“如果不是哥哥爸爸也不会病倒,都是哥哥害的,小卓玛不哭,我们再也不理哥哥了。”
好家伙,还跟我一成年人玩围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