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别发呆了,我们聊天吧。”小乔拉住大乔的手臂撒娇。
“好吧好吧,你说我听就是。”大乔轻轻的摸了一下小乔的脑袋,把客厅灯光调暗,又遥控窗帘全部拉开,洁净浩瀚的星空一览无余。
“飞哥哥、小飞,我们聊天吧。”
刘飞睁开了眼睛,依然保持沉默。反倒是刘小飞似乎非常乐于聊天,一时之间说不出话,只是接连不迭的点头。
“我们聊什么呢?”小乔捧住洁白无瑕的脸,望着那星星点点的夜空,“不如这样吧,我们都说说自己的梦想怎么样?姐,你先说。”
“为什么是我先说?”
“说嘛说嘛,你最漂亮了,当然是最漂亮的先说。”
“梦想——呵呵,这是一个很遥远的话题了。很小的时候,我想当一个牙科医生,那时候,我讨厌金属,讨厌所有与金属有关的事情,但是,最后我发现,牙医都要使用金属工具,然后,我就希望做一个艺术家——”大乔的话就像梦呓一般,仿佛回到了那无忧无虑的童年时代。
“哇,艺术家,伟大的梦想啊!”小乔一脸夸张的表情。
“伟大你的头。”大乔敲了小乔一下道:“艺术家我是做不成的,我没有艺术家的天赋,而且,我也没有时间去做那些事情,我每天要做的事情太多了,礼仪、化妆、礼仪、企业管理、金融——很多很多——”
房间里面一阵安静,就连小乔都变得一脸忧伤,很显然,大乔的生活小乔也过过。
“后来,我越来越沮丧,我发现,我不是为自己活着,而是为整个陈高家族活着。这段时间,父亲恰好有事离开,我开始越来越叛逆,我酗酒,吸毒,每天夜不归宿,我开着名贵的跑车,流连在各大夜店,挥金如土,沉迷在毒品制造的虚幻世界,周旋在世家子弟之间——”
“啊——姐,我怎么不知道?”小乔一脸惊讶的看着大乔。
“你那时候的礼仪课程还没有完成,自然是不知道。”大乔摸了摸小乔,一脸爱怜道:“那时候,我拼命的挥霍着自己的青春,我认为,我有很多哥哥在经营我的家族企业,我可以醉生梦死享受生活,陈高家族是一个大家族,不需要我一个弱女子——后来,一件事情改变了我。”
“什么事情?”
一直沉默的刘飞突然问道。
“一次我回家,父亲正在咳嗽,是拼命咳嗽的那种,他离开的那段时间正在策划一款机甲。当时,我们在七大星域的机甲市场最大的竞争者就是卓云机械,为了争夺市场份额,他们推出了一款性能非常卓越而且非常廉价的机甲,精工制造的市场份额面临着被逐渐蚕食的局面,为了应对这种颓势,父亲在总部整整呆了半年没有回家,在他回家的那天,他在咳嗽,而在他咳嗽的时候,恰好我回家了,而且是衣着暴露、浓妆艳抹——”
“后来怎么样?”小乔急切的问道。
“没有怎么样,一向严厉的父亲看了我一眼,强忍住剧烈的咳嗽,只是说了一句话。”大乔的声音有点低沉。
房间里面安静得让人窒息,没有人追问,每一人都知道大乔自己会说。
“他说,‘早点睡吧,别累坏了自己的身体’,然后,朝我笑了笑,那一刻——那一刻——我才发现,父亲原来还有慈祥的一面,而且,我发现,父亲老了,头发白了,背也有点微微驼了——”
“然后,姐姐就变了!”小乔泪花晶莹。
“呵呵,也是,也不是,之后,我开始仔细的观察,发现嚣张跋扈专横的父亲也有兢兢业业工作的一面。其实,不光是父亲,陈高家族的每一个人都在努力,他们的努力只是不被人察觉。陈高家族屹立千年不倒,是他们每一个人努力的结果。我开始反省,我开始改变自己,我不只是大乔,我还是陈高家族的一员!”
大厅里面一阵漫长的沉默。
星光洒进客厅,让这奢华的总统套房披上了一层银色的光辉,仿若那童话中的世界。
“谁下一个?”大乔见气氛不好,问道。
“谁是下一个——嗯嗯,小飞飞,你先说吧。”小乔咬着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