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腻绵软的触感似乎还停留在掌心里。想到等上一会儿就能“随心所欲”,陈元昭的心在半空飘飘悠悠,已经不知飞到哪儿去了。
......
许瑾瑜一脸红晕。脸热心跳。走到含玉门前驻足片刻,稍稍平静了才敲了敲门。
很快,门便开了。
站在门里的少女身姿窈窕,面容俏丽,正是含玉。
这两个多月来,含玉一直在这里养伤。皮外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也能下床走动了。只是右手伤的太重,现在绵软无力。不能再握笔,也不能再做什么事。嗓子也勉强能话了。不过,声音粗哑,不复往日的甜美清脆。
经历过这样的变故,含玉的眼中没有了往日的灵动,似乌云沉沉地压着,显得压抑而阴郁。
许瑾瑜进了屋子,打量含玉一眼,关切地问道:“含玉,你的身子现在怎么样了?行卧坐立都无碍么?”
含玉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一脸感激地应道:“多谢姐相救,奴婢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如果没有许瑾瑜及时命人相救,现在的她大概如置身地狱,生不如死吧!
许瑾瑜听着含玉粗砺沙哑的声音,心里一阵恻然:“芸香之前就和我过了,当日灌进你肚子里的哑药毒性甚烈,十分霸道。又迟了几日才救你出来,你的嗓子受了损伤,没办法彻底治好。只能像现在这样了。还有你的右手,以后也做不得半重事......”
“奴婢能捡回这条性命,还能张口话,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不敢再有更多的奢求了!”含玉迅速的答道,神色平静,没有半遗憾自怜。
比起性命,这些又算的了什么?
许瑾瑜见含玉这般豁达通透,心里暗暗欣慰:“好了,你也别跪着了。你伤病初愈,还是站起来话吧!”
含玉却没有起身,跪着道:“姐的大恩大德,奴婢永生不忘。奴婢愿为姐差遣出力,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这两个多月来,含玉一边养伤,一边暗暗琢磨许瑾瑜救她的真正用意。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恩惠,更何况是救命之恩。许瑾瑜冒着触怒邹氏的风险暗中救了她,定然是看中了她有可用之处......
怪不得邹氏一直这般器重含玉。这样聪慧伶俐又善解人意的丫鬟,实在难得。
许瑾瑜也不绕弯子,直截了当的道:“我确实有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交待给你。只是,这件事有极大的风险。一个不慎,就会惹来杀身之祸。而且要不远万里奔波劳苦,期间不知会遇上多少危险。你想好了再回答我,如果有半勉强不情愿,此事就作罢。我另外找人前去。”
含玉眼中流露出坚定:“姐不用再了,奴婢愿意去边关。找到侯爷,并向侯爷禀报夫人和世子暗中私~通的事情。”
许瑾瑜挑了挑眉,讶然地问道:“你竟然猜到了我要你做的事?”
“奴婢这两个多月来一直苦思冥想,猜测着姐救奴婢的用意。”含玉静静地答道:“思来想去,除了此事之外,实在没有别的事非奴婢不可了。”
许瑾瑜眼中流露出赞许之色,头道:“你猜的没错,我确实是有此打算。你是邹氏的贴身丫鬟,她所有隐秘的事都瞒不过你。由你去边关向威宁侯报信,最合适不过。”
“边关远在万里之外,一路上需乘船坐车奔波不定,粗略算来至少要一个多月才能到。往返需要三个月。你伤病初愈,身体还没恢复元气,本该让你再休息几个月出发。不过,时间不等人。眼下有一个极好的契机,能一举扳倒邹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