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皓轩。
一想到那个人名,心中顿时就泛起千般滋味,浓稠得让她的心思不得一刻安宁。
或许时间真的可以磨平一切,早前她对于他的埋怨已经不知随着流逝的时间飘去了哪里,只留下那萦绕心头挥之不去的眷恋,然而却是无法触及。也曾想过主动去找他,可是见到他之后要说什么
说她当时气急攻心还是说她知道自己错了,当时一时冲动说了不该说的话亦或是什么都不说,只单纯用行动表明
如果真要这样,那她这些日子将自己禁闭宫中又是为了什么
脑子里乱作一团,心亦乱作一团,越想就越是烦闷,最终在院子里晃了两圈,便回去睡了。
在梦中,她听到自己说,或许就像现在这样,她能远远的陪在他身边,不见他,亦不远离,于她而言,就已是此生最好的结局。
......
夜凉似水,整个皇城中都笼罩于一片昏暗之中,是以显得此时此刻从偏西门闯入宫城而动两道白色身影愈加的突兀显眼。
李篆得到消息慌忙赶来跟还在养心殿看书的司马皓轩禀报,说有两个身着白衣武艺高强的人冲破宫城防卫杀了进来,曹子俊已经带了宫中禁军前去阻拦,现下要司马皓轩先行退避。
却不想听完李篆长篇大论好一通描述,坐于桌案之后的司马皓轩也只是轻抿了一口茶,略微抬眸看他,语气淡淡道:“一身白衣,武功高强,偏门而入,无人可挡”心思一动,浅淡一笑,声音更加轻飘,“原是故人来,许久未见,理应相迎,何必要躲。”语毕,他站起身来,绕过桌案,迈步出了殿门。
李篆闻言心头莫名一颤,忙不迭跟上前去。
宫城偏门正对御道而过的一小片广场上,曹子俊率领禁军匆忙赶到,却在抵达来人近前之时停住了脚步。
望着眼前一大一小两个身着白衣,手提长剑的人,曹子俊目光中闪过一丝惊异,似乎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随即就握紧了手中的剑,诧异道:“玄逸之”
玄逸之看见曹子俊手上的动作,绝美的俊颜上仿佛凝结了一层霜雾,语气更是冷到彻骨:“曹子俊,叫你们主子出来,否则我就血洗了这皇宫。”
此话一出,还不等曹子俊又所反应,距离玄逸之距离较近的几个侍卫已是按捺不住,横刀一撇就直朝玄逸之身前冲去,却不想还未到他跟前,就有另一道白色身影从天而降,只听冰刃划过风声一阵轻微鸣响,伴随利器割开衣料的声音,空气中已然腾起一层血雾,腥甜的气味迅速朝四周蔓延开去。
看着方才气势汹汹的几个人瞬间倒地毙命,其他众人已是呆愣原地,而那白色身影亦是轻巧落于地面,连灰尘都不曾激起半分,众人方才看清,此人是个年龄不大的女子,素颜淡眉,一双眸子里却是射出寒光无数,身上更是散发出滚滚戾气,让人不禁想要后退。
是夕央。
到底是比之前长大了许多,眉目之间也不见了早前的稚嫩,取而代之是一片令人不敢逼视的坚定,她嘴角斜一丝冷笑,扫一遍面前将她和玄逸之层层围住的侍卫,语气淡淡,却是无比狠厉:“师父,哪里需要跟这些没用的喽啰废话,不如直接打进去救了凌月姐出来的方便。”作势横剑于身侧,俨然一副想要就此杀出一条血路的架势。
曹子俊顿觉不妙,心说以玄逸之的武功,他和周遭侍卫联合起来或许能够险胜,但是若是加上他身边的这位身手了得的徒弟,想要取胜几乎没有可能,心头一惊,目光锁紧面前两人,忍不住的全身紧绷。
玄逸之眸色淡淡看着满脸紧张戒备的曹子俊,语气凉凉,话却是对夕央说的:“夕央,退下。”
夕央猛然一怔,很是不明所以的回头看他,却见玄逸之的面色忽然间变得更加沉肃,朝远处望去的目光也骤然冷冽。疑惑之下循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就见一众人正簇拥着一抬御辇匆匆而来。昏暗的光线之下依稀可见御辇之上的人身着华服,器宇轩昂,只是静静坐着就莫名给人以威严震慑。
眼看着御辇行至近前停住,夕央眉头微蹙,待看清稳稳居于其上的司马皓轩,下意识的朝自家师父的方向看去,就见玄逸之目光中冷冽剧增,开口说话已是没了平时的清冷淡然,语气中尽是愤怒和威胁:“司马皓轩,你可还记得你曾经许下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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