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公子,其实你很聪明,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一个人越是要隐藏自己的罪行,反而愈容易自暴其短。”闻人四海有些惋惜地摇头,又继续耍宝,“以下言论,乃吾与宫沧大人探讨研究所得,鉴于宫沧大人因缺少母爱而导致的性格孤僻、不善言辞,甚至发展到心理变态,于是由本人开口代劳为各位解答疑难杂症……”
众人汗颜。这闻人四海,莫非从小立志当说书先生?
青绾听了闻人的话后,忍不住捂嘴偷笑,一边笑还一边朝宫沧使眼色。
某人很镇定,镇定得很平静,确实很有“缺少母爱”、“心理变态“的嫌疑。
青绾偷偷地凑到宫沧身边,踮起脚尖,附在他耳畔,说了一句话。原本一脸死了亲人样子的宫沧眉毛突然一挑,虽不明显,却也叫人看得真切。
青绾看到他的表情后,憋住笑声,暗暗偷笑。
“那边,那边,说的就是你们俩!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耳朵都洗干净了,闻人先生要开始说书了。“某四海兄弟似乎真的耍宝耍起劲了,一本正经开始道出原委。
“第一次怀疑你,是在小环第一次来叫我们用膳时。“这句话,是对着欧阳说的。
“我记得,从头到尾,我和小沧沧从来没有自报过家门吧,甚至连董老板都不知道我们身份,更别说你了。我从头到尾,都只唤他‘小沧沧’,欧阳兄弟一开口却就是‘宫公子’、‘宫沧公子’,这是我第一次觉得,你——很可疑。”
“之后,是刺客的那个事件。”
欧阳听罢,冷笑道,“那次事件我也是受害者……”
“是吗?”闻人四海回以他更加冷地笑容。
“是你。”突然。一直在沉默中沉默地宫沧开口。简短地两个字。无比肯定。
“笑话!那日我也被刺客刺伤了。什么是我?你们未免太武断荒谬了吧?”欧阳嗤笑。“原来你们这群人。也不过如此……”
“还不承认?那就继续让本说书先生来揭秘吧!”闻人四海一耸肩。再次正经道。”那天。我们确实遇刺了。而且根据小沧沧地勘察。伤我们地竟然只是两枚铜钱!不久后。你也从房中跑出来。说自己遇刺了。如果我没记错。那个时候。我并未告诉你我和小沧沧遇刺之事。反而是你自己开口先谈到刺客‘刺杀了你们又来刺杀我’。我。应该没记错吧……”
“那伤口呢?如果刺客事件我是始作俑者。那伤口该如何解释?”
“那是你自己对自己下地刀。“闻人四海双眼一眯。长发披散地他顷刻间又多了好几分凌厉地威严。”在追击那刺客时。我曾用我闻人府地独门暗器‘五谷丰登’射杀了那宵小地肩膀……(详情参考[祸不单行])而在妍艳之争前你不小心拍到虞夜常地肩膀。他似乎肩膀也受了伤。于是瑟缩了一下。可对?”
“如此说来,刺客理应是他,而不是我。”
“我们也差点就被骗了,以为虞夜常是那刺客,不过……好在妍艳之争的表演,让我们又看到了真相。”
“此话何意?”欧阳问道。
“我记得夜常兄弟表演的是以血饲花吧……他划自己手腕那一刀,给了我们很多启发。首先,欧阳美男你的伤口是外缘比较深而内侧比较浅,对吧?当一个人被他人用刀所伤时,伤口的深浅度应该是内深外浅,因为握武器之手所对的方向力道会是最大,而依照欧阳兄的伤口深度看,那刀痕,应当是有人拿着利器往自己手上划去,所以,只能是你自己划的。第二,欧阳。你,是个左撇子。所以你的刀伤是在右手上,可是虞夜常却是个右撇子,这也是我们在妍艳之争上才看出来的。(此内容可参考[妍艳之争])而我印象中的刺客,也是个左撇子。”
“那你如何解释虞夜常的肩伤?”
“刺客临走之前还朝我放了一排暗器,也是很久以后我才想通,那些暗器的目标,不是我,”闻人四海手一转,指向某个方向。
“是虞夜常。那时,我站在他厢房前,我的身后,便是他的房间。你的暗器,是要射伤他而不是我,之后你又假意拍他肩膀引起我们注意,让我们误以为他就是刺客,可惜……我们家小沧沧的脑袋,不是一般的好——而我闻人四海,也是个聪明蛋儿……”
“……那时,我明明在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