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家白煦毕竟是王爷,肯屈尊降贵地来救自己就不错了,她还要给人摆脸色,属实有些不识抬举。【】
想到这里,于静潇不甚诚心地感谢道:“王爷几番出手相救的恩德,奴婢铭感于心,没齿难忘!”随即又补问道:“王爷,你还没说,公主殿下她怎么样了?”
白煦听她问及白颜兮,面上的表情忽然有些古怪,“三妹,怎么说呢?还好吧。”
“还好?”于静潇蒙了,“王爷昨夜不是留纸条说她有难吗?难道不是受了伤,或是身处险境什么的?”
白煦一边策马,一边将昨晚的事说了一遍。
他和白颜兮一直有一套特殊的方法联系。昨日在他二人回客栈的路上,白煦发现了白颜兮留下的暗号。因当时有那绣娘在场,他不便明说,便想等到返回客栈后,再找于静潇讲。
当晚,白煦去找她时,恰好赶上于静潇在沐浴,他见开门的是那绣娘,便三两句将其老底揭穿,让她速速离开于静潇身边。遂给小二留了个字条,独自赶去见白颜兮。
“她的确是受了一些轻伤,不过并无大碍。只是被吴王和他手下的人追赶纠缠得有些不胜其扰。这才留暗号找本王,替她想办法摆脱他们。”
于静潇听他的话和语气,似乎嗅到了一丝暧昧的味道,“王爷,您的意思……该不会是说,那吴王瞧上咱公主了吧?这才一路的穷追猛打。”
说来也是,想她跟三公主分手也有近三个月了。又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吴王这么个堂堂的王爷,至于对人家一个姑娘这般猛追吗?想三公主是位绝色美人,多半是追追打打地追出了感情,这才纠缠不休。
白煦不置可否的轻笑,“本王虽未亲见,但多半便是你说的这么回事。”
于静潇那颗沉寂不久的八卦心,不由又活络起来,“那王爷你看,咱三公主对那吴王殿下可有情意?”
白煦难得地露出一丝讶色,“这本王还真就说不准,毕竟女儿家的心思,本王这么个男人怎么琢磨得透。不过……三妹提及那吴王时的态度,确实有点不同,似乎格外的憎恶。”
于静潇摆出一副专家的款儿,一拍巴掌,“有门!”
白煦看她眼珠微转,便知她又再打什么鬼主意,不由失笑,“你该不会琢磨着,要把本王的三妹卖给吴王吧?”
于静潇回给他暧昧的一笑,“王爷,您忘了咱们出使大晋的任务了吗?再说,三公主此次随团出使,本就是为了和亲联姻的。若是咱们魏晋两家真能结成秦晋之好,岂不是皆大欢喜?”
白煦做出考虑的样子,“如此说来,说不得只好牺牲三妹了。”
二人相视一眼,远在别处的白颜兮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喷嚏……
二人说话间已来到黑风山脚下的那条河边。
于静潇望着干净的石桥,以及水位正常的河面,奇怪道:“咦?那些马贼不是说,这河水白天会淹没石桥,无法通行吗?”
白煦唇角微勾,“这种话你也信。此地是内陆,并不临海,河水又怎会有潮汐升落。那些马贼不过是想将你诓住,留在山上,好哪天亲手将你这吴王的‘红颜知己’送到人家王驾前,借此邀功罢了。”
于静潇闻言很不文明地问候了一下马贼们的母亲。
白煦策马渡河后,寻了一处空地停了下来。
于静潇诧异,“王爷这是做什么?”
白煦却已翻身下马,随即环住她的腰,将她也抱下马背,“你既然打算把本王的三妹卖给吴王,怎好不跟人家商量好价钱?”
于静潇抽了抽嘴角,出言更正道:“是我们,不是我!”
“好吧。勉强算本王一个。”白煦无所谓地耸耸肩,“一会儿那田渊势必带人追来,你且在这守着,与他们谈判。”
于静潇额上青筋暴跳,“为什么又是奴婢?您才是三公主的兄长好吗?”
白煦一本正经道:“因为你跟他们熟。”
于静潇,“……”
~~~~~
当田渊带着五十名骑士,快马加一鞭地追下山时,就见于静潇正坐在河边百无聊赖地丢着石子,口中还念念叨叨,似在诅咒着谁。
这一下着实太过出乎他的预料,以至于田渊领人在石桥上足足愣住了几秒钟,随即才想到会不会有什么埋伏,立时命属下加强戒备。
“呦!田将军,您总算来了,我已在这儿等上好一会儿了。”于静潇见到田渊后,自来熟地向人家招招手,随即起身,还掸了掸裙角的灰,“您让他们把家伙都收了吧。这儿没有伏兵,就我一个人。”
田渊左右环顾一圈后,确定属实没有任何可疑之处,才带人下桥,将于静潇围在中央,“你这女人又要使什么诡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