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和织锦相视一眼,后者玉颜闪过一丝冷厉,在身下做了个用刀斩过的动作。
于静潇登时跌碎了眼镜,“你们也太狠了吧!戚大夫还没娶妻生子,你们就要把他……”
这时戚榕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原来潇潇一直记挂着戚某的终身幸福!趁碍事的人不在,不如我俩来个生米煮成熟饭,御医委身下嫁了吧!”
看着包着手指,还不忘摇折扇卖弄风情,调戏自己的戚榕,于静潇摸摸鼻子,转身冲织锦一本正经地道:“阉了他,现在!”
戚榕眼见织锦露出凶残的表情,吓得连忙摆手,“玩笑,玩笑,戚某不过是跟御医开个玩笑!”
于静潇勾出一抹假笑,“戚大夫的手不疼了吗?要不要再吃点饭?”
戚榕却将折扇在掌心一拍,从袖中拿出一封信,“对了。戚榕就听御医谈及我的终身大事了,险些忘了是出来给你送信的。”
“信?”于静潇有些惊讶地从戚榕手中接过一个信封,只见上面写了一行小字“事关紧急,御医亲启”。她将信封拿在手中掂了掂,还很有些分量。
“刚刚我回房时,发现是有人绑在一支小箭上射进来的。看来是对方弄错了房间。”
于静潇心道,应该不是弄错了房间,而是她的房间被云帝派来的卫兵监视得太过严密,对方无处下手罢了。
她对信的内容还是颇有些好奇的,遂撕开信封,将里面的信件向掌心倒去。
可是倒出来的东西却着实把于静潇吓了个魂飞魄散!
她只觉掌心一疼,这才发现信封中装的竟是一只通体透明血红的小蜈蚣!那蜈蚣只有拇指那么长,滑出信封,掉到她掌心时,便在她的拇指根部咬了一口!
于静潇一声惊叫,将蜈蚣甩到了地上。这小东西的速度奇快,落地之后立刻又极速游移向于静潇,看来还是要咬她。
它刚刚爬到于静潇的脚边,便被莫言及时掷出的匕首钉在了地面上。
这时于静潇捂着手低吟出声,众人方才知道她被蜈蚣咬伤了。戚榕离她最近,在看见那只小蜈蚣时,他已经色变,立刻俯身过来查看她的伤口。
于静潇只觉被咬过的地方又痒又麻,而且一股强烈的烧灼感还正在由伤口处向四周扩散。显见那蜈蚣是有剧毒的!
在她兀自低咒时,戚榕已经拉过她的手低头吸吮伤处的毒液。此时此刻,莫言和织锦也顾不上什么男女授不受,亲不亲的了,只能一脸紧张地看着戚榕替于静潇吸出毒液。
戚榕连吐了三口血水后,一边用手指按住于静潇手腕上的几处血脉防止毒液逆流,一边向织锦命令道:“快去我的房间,把药箱拿来!”
织锦二话不说,一个闪身便出了饭厅。她的手脚十分麻利,在戚榕吸出地五口毒血时,已将药箱送到了他手边。
戚榕熟练地取出银针,沾了一些透明的药液后,在于静潇手掌的伤处周围约两寸的范围内扎了十几个针眼。
其他几人这才发现,于静潇的手背和掌心上,布满了诡异地黑线,看起来应该是沿着血管走行的。
随着那十几个针眼不住向外渗出隐隐泛着紫色的血水,于静潇掌上的黑线终于慢慢淡去。众人不由齐齐松了一口气,就算不懂医的莫言和织锦也看得出,这毒液基本已被祛除。
戚榕又在伤口处抹了一些药膏后,才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这血蜈蚣我还是第一次见,从前只在一本毒经中读到过。幸亏处理得及时,若是稍微拖上个半刻钟,只怕就回天乏术了!”
于静潇也心有余悸地看着地上的死蜈蚣,后怕地摸摸胸脯,“还好有戚大夫在。”
戚榕却面有愧色,“若不是我未经检查,就随随便便把信件拿给御医,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于静潇摇头,“这种事谁又能预料得到呢?与戚大夫无关。”
“这血蜈蚣应是人工毒养出的,怎么会平白无故地出现在那信封里?”戚榕此时已蹲下研究地上的蜈蚣,他说到这里顿了顿,疑惑地看向于静潇,“难道是御医得罪了什么善于使毒的人?”
于静潇仍惊魂未定,听到戚榕这样问,不由浑身一震,“定是那会施蛊毒的羌兰女!”
其他三人听于静潇这么说,不由都露出惊讶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