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日子没有看财经版。”陆忠福摇头道,他又不炒股,所以财经版只是翻翻而已,从未过心。
陆江帆拧着眉头轻声道,“你们也知道,今年刚巧是中国历法中的‘癸丑牛年’。因‘牛年’与股票市场述语中的‘牛市’相吻合,这投资者一致的地认为是一个‘好兆头’,使炒风更为旺盛。我昨儿陪着爸妈去菜市场买菜,人家鱼摊老板,只要一句祝福:牛年大吉,牛市冲天,连小费都给。现在股市牛气十足,天天鱼翅捞饭的时代。”
陆皓杉翻着开今儿的报纸头条道,“你们看看报纸上不是也说嘛!社会已陷入‘全民皆股’的局面。不论是家庭主妇、工人阶级、白领阶级或是商人阶级,皆谈股色喜、热衷炒股。
股票的买卖已经深入家庭主妇和社会各阶层,市民见面谈上几句就离不开‘股经’,而市民到处打听股市消息的狂热,更有甚于以前粤省开赌时无知妇孺争相打听字花师爷出‘口电’的情况。由此反映出来的社会变化,是很多零售商把商业道德置诸脑后,只以追求暴利为计。许多家庭主妇和女佣等辈,也纷纷舍储蓄而买股票,因为储蓄利息菲薄,远不如股票获利优厚。还有那些‘白领’阶级之流,在办公室时间而分心旁骛,一听到有什么消息就利用电话‘入货、出货’。在中区的‘写字楼’中,业已司空见惯。更有官津学校的教师,在上课间也念念不忘股票起落,无心教书,现已引起许多学生家长的不满。”
“啊!”朱翠筠看向孩子们紧张地问道,“你们的老师呢!也这么不务正业吗?”
“没有,没有。”陆皓逸摆手道。
陆江舟地视线看向陆皓思她们,“你们呢?关键的一年。”
“没有,有也被校长警告了。”陆皓思洁白纯净的脸上尽是平静道。
“那螺儿,展砚、展硕呢?你们的老师教的好不好。”陆忠福慈爱地看向他们道。
“没有。”双胞胎兄弟摇头道。
“老师辞职不干了。”顾雅螺耸耸肩道。
“真舍得,你们学校可是名校啊!进到你们学校跟抱着金饭碗似的,当老师多好的职业啊!出去也受人尊敬。”江惠芬啧啧……道。
“可是他们不这么认为,说好听点儿是老师,难听点儿不就是看孩子的。”顾雅螺淡然一笑,淡淡地说道,“加上既然是名校,那么学生的家长非富即贵,老师可抖擞不起来。所以这爹亲,娘亲,哪有钞票亲啊!”
“呵呵……这可是大实话。”陆皓儿笑了笑道。
“我看这股市迟早会崩盘!”陆江帆拧着眉头道。
“真有那么严重!报纸上天天喊狼来了,也没见股市怎么样啊!跌下去,很快就涨上来了。”江惠芬疑惑道。
陆江帆苦笑一声道,“1929年美国股灾,1929年10月,股灾开始,两个月平均股指跌掉一半多。这个大家都知道吧!即使不知道也接着就是世界经济大恐慌,二战就在前面等着了吧!”
又道,“而崩溃前夕,9月3日,华尔街的一位统计学家罗杰.巴布森在华尔街的金融餐会上说了一句话:“股市迟早会崩盘!”这句话被发表。其实,这位先生在此前的两年中一直重复着这句话,却只被人们当做笑谈,没想到这次竟一语成谶,千古留名。此话不久就传遍了全美国,投资者信心开始动摇,股市立刻掉头向下,如泄闸的洪水,是一泻千里,我真怕……?”陆江帆颤抖了一下,这是对可能产生后果的恐惧。
“皓杉他爸,你也别?这狼要是来了,这谁也挡不住啊!就如你说的,这美国那么大的国家也没能避免,就别提咱这英制下的香江了。”江惠芬深吸一口气叹声道。
“是啊!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陆忠福冷冷地说道,话锋一转他看向陆江帆道,“皓杉他爸,以后给大家提个醒。”
陆江帆点点头道,“我明白,就怕有的人不听劝,都跟疯子似的。”
“上帝说:预先使人灭亡,必先使其疯狂!”顾雅螺平静深幽的眼神没有任何的波澜,冷酷地说道。
“中国古语:人必自绝,然后天绝之。”陆忠福叹声又道,“说说,能听劝最好。”
“对了爸,我年初七要去一趟英国。”陆江帆说道。
“去英国,你怎么没跟我说过啊?”陈安妮随口就问道。
“这不是才接到通知吗?去英国公干大约一个星期。”陆江帆接着道,“这不一块儿说了。”
“公干啊?”陈安妮垂头丧气道,她还以为她能陪着去玩儿呢!
“那路上小心点儿。”江惠芬叮咛道,“英国可比咱们这儿冷多了。皓杉妈,多给他带点儿衣服。”
“是妈!”陈安妮笑着应道。
“明天江丹要去飞美国,你也记得多带些衣服。”陆忠福看着陆江丹道。
“知道了爸,已经收拾好行李了。”陆江丹点头道。
“那就早点散了吧!”陆忠福站起来道。
“爸、妈晚安。”
在一片晚安声中,大家各回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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