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崖子轻倒茶水,换水再煮,语气清闲,就好像与长乐门门主是知交多年的朋友在闲话家常一般。
要知道,当阳山一战结束至此时,不过短短半响时间,云崖子已经通过那折纸控鸟之术得知了过程。道门千万般变化,从来都是如此的玄妙。
“人力有时穷,哪有什么全掌握在手心的说话。”
直到云崖子倒出了第一杯茶,长乐门门主这才说道,他举起茶杯,轻抿一口,感受着茶的香味与苦涩,在喉咙回荡了一圈之后才下肚,一一体会到了这杯茶的所有变化之后,才一口饮下。
“赵门主既然如此说,那么,这超出掌握的事情,该如何处理?”
云崖子没有喝茶,他似乎只是纯粹想享受一下这种放松心情的做法而已,虽然与公孙家一同靠向了长乐门,也知道了长乐门门主是何等人物,但云崖子依旧不能与其他人一样。
只因为如今的沧澜山还是道门之统,是道门中诸脉分支的领头者,道门的长老,并非都是沧澜山门人,就如那斗门神武宗,也只是有两人为斗门长老,而斗门与道门还有一共同之处,便是两大门派的门主,都是闲云野鹤之人,从不过问事务,只挂着虚名。
所以倘若云崖子说出沧澜山协助长乐门,或相似的话,那么第二天便会接到其他各脉分支宗门的质问,无他,只因沧澜山如今乃是道门之首,除非沧澜山不要这首位的地位,那自然好说。
但那是不可能的,云崖子暗中投向长乐门,就是为的振兴沧澜山,继续保持沧澜山道门之首的地位!
这是矛盾却又无可奈何的选择,云崖子其实也不明白,为何沧澜山占据如此之多的资源,如此之多的优势,却会一步步的沦落。
“无他,凡挡我路者,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