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只绿毛鹦鹉,只不过这次,脑袋转向了另一边。【】篮色,..
这是怎么回事是我记错了吗这脑袋本来是这样的可不对啊,算是我记错了,这么多双眼睛盯着,总不可能都和我一样糊涂。
这石门上难道有什么机关我突然想到了制图软件里一个叫“镜像”的功能只要点个按钮,图片会反转过来。
可那毕竟是数码照片,在现实中要怎么实现
如果不是这样,那还有一种更简单的解释,是这旋转门刚才自动关闭的时候,朝里的一面转了过来,但我们却没留意。并且里面的石板上也有一幅一模一样的壁画,只不过鹦鹉头的朝向是相反的
会是这样吗
脑袋正在琢磨问题,在这时,站在我旁边小戎突然朝那门跑了过去。我一抬眼,见他双手撑在门上,用力一推,巨大的石门再次转动,发出折磨人耳朵的摩擦声。
“快帮忙”我吼了一声,也立刻跑上去。可一行人还没来得及出力,门被小戎独自给推开了。
我不知道小戎到底要做什么,往门前一站,见他用手电筒在那甬道里照。
“阳哥”
小戎用手指了指那甬道,一脸紧绷,我心想刚才不是看过了吗,他怎么现在才这般吃惊的表情于是不解地再次往甬道里看。
这一看,我顿时目瞪口呆
只见这条黑洞洞的甬道里,原本井然有秩的交织的丝线,中间竟然破了一个大洞。
透明的线像女人的长发一样垂在墙两边,骷髅铃铛七零八落地散了一地,一副残破的景象。
“刚才看到的明明不是这样”我诧异。
有人硬闯
难道是他们
我心想这什么时候发生的十分钟前还不是这样,怎么门一开一合,里面的景象竟全变了
可是,如果这是刚刚发生的事,那至少应该会有响声才对,怎么可能我们一行人什么都没听到而且这丝线被破坏之后,到底引发了什么,目前看来也是未知。
我脑袋里突然闪过一个十分大胆的假设难道说,十分钟前我们在这甬道里看到的,只是历史时间中的一段残影而眼下这景象才是现实
不不,这怎么可能我心说又不是看影碟,他奶奶的,还能回放
但如果这些假设全都不对,那只有一个解释了机关
“难道是传说中的会厌门”
我还正在敏思苦想,这时听眼镜嘀嘀咕咕地说起来。
“什么是会厌门”丫头问。
“是一种古老的机关。”见有人愿意倾听,眼镜立刻来了劲,“你知道人的食道和气管是一前一后并行的吧当你吃东西的时候,食物会进入食道,但当你呼吸的时候,气体则进入气管。之所以不会弄错,全靠一个叫会厌的软组织在协调的。而这会厌门,则和人的会厌有异曲同工之妙,名字也由此而来。”
眼镜说着,两只眼睛直放光,“会厌门的样子像门,但门后一般有两个房间。两个房间互相做影,往往布置得一模一样。最重要的是,每次打开门,只能进入其中的一间这种机关虽然结构复杂,但有些古人偏偏是喜欢,还常常有人特意将自家的客厅修成这样,利用其中的便利来一次性会见两组人马,均衡势力,左右逢源,很是巧妙。”
“也是说,我们眼前这鹦鹉会厌门的背后,实际上是两个通道,而那16个人进的很可能是现在这一个”我问指着前路问道。
“这个嘛”眼镜挠挠头,也不敢答得很确切。
我听后更加心烦了,心说既然如此,这两条道都通向哪里的呢那16个人也知道这门的窍道吗他们这么直闯进去,难道不怕捅娄子
还是说,娄子早被捅过了
一时间,脑袋里乱成一锅浆糊,我按着两边的太阳,尽量让自己保持清醒。在这时,光线突然照在甬道里,无意中一瞥,总觉得那甬道的墙边好像有什么东西。定睛一看我才吓了一跳,只见那黑漆漆的墙边处,竟躺着一具尸体
倒吸一口凉气,我感觉自己一下子紧张起来。
“要不我进去看看”我侧脸问大东。却只见他依旧定定地看着面前的甬道,理都没理我。实在是按耐不住了,我管不了那么多,硬生生地吞下一口口水,抬脚朝那甬道里走进去。
我走的很小心,丝毫不敢触碰那些还挂着的丝线和铃铛,连脚下散落的铃铛,我也尽量躲避,一碰不敢碰。
好在,这丝线之间破损的洞口很大,没走几步,我便来到那尸体旁,蹲下身子,战战兢兢地伸手一摸,发现只是一件衣服。衣服隆起,远远看起来像一个人蜷缩着。
我吁了一口气,不知道自己是喜是悲。但这里头肯定是有人来过,这点已毋庸置疑。
这是一件款式老旧的防风衣,肩膀处有些破损,整条袖管似乎沾着什么东西,硬硬的。用手一摸,一股腥气,竟然是已经干涸的血。
这时,大东他们也小心翼翼地摸了进来。
我拿着那衣服站起身,和大东对了个眼色,两人不约而同地望向甬道的深处。只见那纵横交织的丝线,一路烂到底。
恍惚中,甬道的另一端,一张古式的屏风,在光线中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