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有世家子弟落入官兵手里,竟被活活打死,抛弃荒野,还被大肆宣扬,此时白子宽若是落到宁安城太守的手里,还有活路?
退一万步讲,就算能活,白子宽因为好赌而欠债的消息肯定会到处相传,到时候所有人都知道白家出了一个纨绔,白子宽还未娶妻,对名声极其看重。
白进忠也是听得一惊:“倾城,你是不想让你大哥活?”
“我说过,我只想要我的玉佩!”白倾城面不改色始终沉着脸。
“好,好!我们回去想办法,千万不能报官!”吴婉芝拉着白子宽的手,走了出去。
“五日,我只给你五日的时间!”白倾城在身后道,“若五日我的玉佩回不来,宁安城太守的兵就会出现在白府。”
几人头也不回,飞一样跑了出去。
“怎么办?”白进忠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白倾城似乎是来真的了,不再是以前那个很好糊弄的人了。
“还能怎么办,买回来呗!”吴婉芝说道,“他卖给了那什么珍宝坊,我们去珍宝坊买回来就可以了呗!”
“说得轻巧,”白清凤冷笑一声,“我听说那玉佩在这次竞宝大会上,拍出了十万两的高价,且还被人买走了!”
吴婉芝一口气顺不过来,差点憋死,半晌才喘着气问:“十……十万两?”
随即她转头打了白子宽一巴掌:“你个傻儿,十万两的东西,被你一万五千两卖了,你的脑子哪里去了,我怎么生出来这么笨的东西?”
“我当时就想着卖钱,急着还钱就卖了,谁管那么多……”白子宽抓了抓头。
“那我们是要花十万两去买回来吗?”白进忠说道,也六神无主了,十万两实在不是一个小数,将他二房全部卖了也不值这个数。
“我那里还有一些嫁妆,”吴婉芝急了,“等下全部数数看够不够……”
“哪里够,那是十万两,你以为是几千两这么简单吗?”白进忠说道,“将我们一家卖了都没有十万两!”
“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吴婉芝哭了,“你这是欠了到底多少钱啊,这么这么傻啊?”
“哼,或许真有十万两,人家也不一定卖,那能花十万两银子买得起这玉佩的人,难道还缺这点钱?”白清凤说道。
“总要想办法的,”白进忠道,不能让白子宽去衙门,他突然想到白清凤,“你跟李暮辞关系不错,你问问他,能不能帮个忙,先借一点……”
“爹,李暮辞又不是财神,怎么能一下子借这么多?”白清凤失声叫道。
“总不能毁了你哥吧?”白进忠为难。
白清凤恨恨的别过头,好吧,她同意试试,暮辞哥哥对她那么好,肯定会帮她的。
“子宽,你也要行动,你明日就给你大伯母负荆请罪,若没有得到她们的原谅就不要回来,这事或许能有转机!”白进忠道。
白子宽点头,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一家人商量到了后半夜,才各自回屋睡觉,白子宽特地在花园里寻了好几根荆条,准备明日就上门负荆请罪。
他将荆条拿进了屋,开门,转身的瞬间在看到屋内的一个黑衣男人时,全身犹如掉入了冰窖,僵得他一动也动不了!
男人慢条斯理的坐在白子宽屋内的小桌旁喝茶,听到门响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又喝了一口才慢慢的放下,抬头问:
“听说你在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