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的战事牵动人心,袁绍败亡之后,李贤的崛起已成必然,可是,如果让他得了袁绍的全部地盘,短时间之内,李贤的实力将膨胀到一个可怕的地步,这一点,谁也不想见到。[]
怎么办?
插手?
袁氏兄弟二人虽有些本钱,却不是李贤的对手,辽东公孙度虽然抢了些地盘,可是,让他与李贤硬碰硬,显然也不现实。
曹操、刘表都已经接连出手,可是,李贤见招拆招,愣是不落下风。
就在天下人以为冀州难逃李贤掌心的时候,乌桓人出现了。
攻城拔寨不是乌桓人的特长,但是,劫掠破坏却是印刻在他们骨子里的东西。
大城只有几座,多数百姓都是散居各处,乌桓人劫掠而来,他们连一丝反抗之力都没有。
如果青州军不能及时阻拦,就算李贤能够击败袁氏,他得到的也只是一片废墟。
各地州牧松了口气,他们巴不得李贤兵败如山倒,那样的话,众人便少了一个心腹大患。
乌桓人?鲜卑人?李贤得到消息之后,急忙召集诸人议事。
“平原对决,步卒对骑卒还是太吃亏了,这一次,我们三百步卒险些被二百骑卒冲溃了队列,如果不是太史慈勇不可挡,赵云及时来援,说不定乌桓人就要占了大便宜。”
徐庶引经据典,道:“昔日,先秦蒙恬兄弟征伐匈奴,靠的是强弓硬弩,临战之前,万弩齐发,匈奴骑兵往往还没有冲到近前就已经损失惨重了,就是靠着神兵利器,大秦铁骑才在塞外无往不胜,而今天,青州根本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骑军,而弓弩的杀伤力更是一代不如一代,按照目前这种情况,主公如果想对方骑兵,唯有进一步扩大骑卒的数量。”
李贤重重颌首,“马匹易得,骑士难寻呀”。
数年来,李贤使出浑身解数,也不过收敛了四千人的骑军队伍,这些人马当中还夹杂着一半外族骑手,单论青州骑军的数量,堪堪只占了五成。
如果说步卒是盾,那么,骑军便是锋利的矛,如果骑卒三心二意,再厉害的矛也会伤到自己,所以,李贤一直不敢草率
没有成熟的骑士,空有马匹又管什么用?”
培养一名合格的长枪兵,三个月就可以形成战斗力,刀盾兵则需要半年之久,而弓手与骑兵一样,都是耗日许久需要经年累月才可以形成战力的军种。
与弓手相比,骑卒还需要培养人与坐骑之间的感应,只有真正熟悉了马匹,在厮杀的战场上,骑卒才可以最大程度地发挥战力,增加生存力。
乌桓、鲜卑的骑军之所以强悍无匹,就因为他们部落的部众长期与马匹生活到一起。
同吃同睡,悉心照料,这样下去,坐骑与部众间自然会建立起深厚的感情,都说良马通人性,这话不假,在生死攸关之际,许多良驹便是用自己的生命换取了主人的存活。
与游牧民族马背上的生活相比,中原民族自然欠缺了这种氛围。
究其根源,缺马,也是一个不容忽视的问题。
眼下,李贤马源充足,唯一可虑的却是找不到称职的骑卒出来。
骑卒,并不是简简单单地骑马赶路,而是可以在马上骑射,在马上冲锋陷阵,只有完成这样的动作,才可以称得上骑卒。
李贤一筹莫展,“据说,两万乌桓骑军只是前锋,蹋顿正在极力说服草原各部人马,一旦乌桓获胜,后果不堪设想”。
徐庶不动声色,道:“主公之前想出的八旗制度很是精妙,以夷制夷更是其中精髓,乌桓蹋顿虽然强大,但他在草原上却不是一手遮天,只要主公分而化之,何愁蹋顿不败?”
李贤不置可否:“元直言之有理,只不过,蹋顿的两万骑军是一块绊脚石,必须挪去”。
徐庶笑道:“主公莫非忘了太史慈?若连蹋顿都除不掉,岂不是枉费了主公的一番心血?”
李贤这才释然,说的也是,他在北方已经留下了诸多人马,赫赫有名的大将更是一只手都数不过来,如果这样都胜不了,他也无话可说。
“是我过于执着了,说的也对,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既然交给了太史慈,那便由他去!”
徐庶露出一抹赞许之色,有舍有得,知人善任,这才是真正的王者。
“主公所言极是,战场厮杀,那是出征军将需要考虑的事情,运筹帷幄,这才是主公需要做的事情”
李贤深以为然:“不错,袁氏之地,我势在必得,当务之急却是寻些盟友”。
“鲜卑人也好,乌桓人也罢,都是无利不起早的蛮子,对于他们而已,我们的布匹、盐粒、粮食、军械、美酒,都是他们急需的货物,这一次,鲜卑夫蒙之所以前来求援,想必是被乌桓逼到了绝路上,只要我们略施援手,由不得他们不上钩”
“蛮子习惯了空手套白狼,往日里,只要他们称臣纳贡,皇帝总会赏赐他们不菲的财物,这一次,我倒要把这规矩改一改,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
徐庶微微颌首,“鲜卑人如果诚心来投,先给他们点甜头尝尝也未尝不可,不过,主公可一言而决。”
李贤连连摇头,“具体的章程还是你来费心吧,我总是觉得曹操、刘表不会善罢甘休。”
徐庶早已经习惯了李贤的信任,此番倒没有太过讶异,当下只是颌首应承了下来,“张翼德却是一员猛将,主公莫要放过了“。
数年来,张飞一直在李贤麾下,虽未接任官职,却也统领了千余人马。
只要是与曹操为敌的事情,张飞总是热忱的很。
这等猛将,李贤何尝不想收入麾下?
只是顾及刘备未死,所以才没有莽撞。
“元直宽心,我会小心应对!”
如何应对乌桓人,李贤已经有了大章程。
将决断交给太史慈之后,李贤再度做了甩手掌柜。
冀州,太史慈传召夫蒙青冉。
异地相会,夫蒙青冉显得心神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