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庸把胸脯拍的直响,道:“我可以保证,一来一回,绝对没被任何人发现”。
“那你还怕个鸟?我告诉你,信里面只有三个字,安,后,等”
“啥意思?”
“安就是安全的意思,后就是在后山,等自然是等待了”
“县尉就是县尉,这三个字别说贼寇发现不了,就算被他们发现了,只怕也领会不到其中的意思”
李贤颇为自得,道:“现在你还怕贼人发现密信吗?”
胡庸连连挠头,道:“不怕了,不过,县尉,这三个字的意思,徐盛他能明白吗?”
“当然,临来之前我早就跟徐盛说过,我会把自己所在的位置和接下来的计划告诉他,这点小伎俩瞒不过他的”
胡庸似信非信,李贤却不想再跟他啰嗦,他打了个哈欠,道:“快滚回去睡觉,你不困,我还等着睡会呢!“
胡庸落荒而逃。
翌日一早,负责生火做饭的军卒便向李贤抱怨,说粮秣不多,油、盐都要没了。
这他娘是给老子上眼药呀!李贤心头直冒火,他喊来胡庸,道:“叫上十个弟兄,跟我下山走一遭,他娘的,把我发配到这里也就罢了,连粮秣都断了,这口气要是咽下去,往日里还不知道会被欺凌成什么样子!”
“好嘞!”胡庸大喜,这厮原本便是无事生非的货色,让他老老实实待着比杀了他还难,眼下听说要去闹事,他只觉得浑身上下的血液全都沸腾起来。
不多会儿,李贤便带着人马气势汹汹地往山下而来。
后山距离二龙山的中军大寨足足有四五里的距离,刚开始,行了好一会儿,路上都没有遇到半个人烟。
半柱香的功夫过去,在山道对面,才迎面走来一群巡逻的贼寇。
“站住,你们是何人部下?意欲何为?”
胡庸前行一步,嚣张地叫道:“这是我们家黄巾校尉,后山上的粮秣不多了,我家校尉要去讨个说法”。
“黄巾校尉?”
“你忘了?昨日里大头领刚赏了个校尉,原本还想让他巡山来着,后来被二头领搞黄了,只能打发去看守牢房了”
“啊,是这个倒霉鬼呀,你说他不在山上待着,跑下来要干嘛?”
“谁知道啊,大小姐跟二头领之间的事情,我们还是不要干预的好,反正他们只是去取些粮秣,我们还是不要管这闲事了”
“兄弟所言极是”
几人一番商议,便丢了句话:“原来是新来的李校尉,嗯,山里的规矩你应该懂,要粮可以,只是莫要动刀动枪,如若不然,上边怪罪起来,你我都吃罪不起”。
李贤板着脸应了一声,嘴里道:“对了,敢问这位兄弟,不知道哪里是存放辎重的地方?兄弟我初来乍到,不辨路途,还请不吝赐教”。
巡山的贼兵指了个方位,两方人马便分道扬镳。
胡庸遗憾地叹了口气,嘴里嘀咕道:“他们怎么这么轻易就打发了?二龙山的山匪实在是太没规矩了”。
李贤翻了个白眼,道:“你个夯货,待会儿有你忙的时候”。
胡庸摩拳擦掌,很是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