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逐渐忘却曾忍耐过的东西。记得的都是今后要走的路。</p>
回过头来走到今日的路，他难免有些难受。</p>
很久都没有收到过这样的待遇了。</p>
明明他可以选择不来，偏偏对江渺的好奇，和他的志向，都引领者他来到了珍国。</p>
磨牙的总没有说梦话的可怕。磨牙身侧是一个说梦话的。那个人开口闭口都在絮絮叨叨。明明是说着听不懂的话，却在夜晚格外恐怖。</p>
好在云霄不是那种怕事的。他觉得无聊还用心去听了几句，只是那个人说的梦话实在太模糊。</p>
唯一一个没有磨牙，也没有说梦话的，是云霄隔壁隔壁的隔壁床。</p>
那个人安静得很，几乎没有发出声音。</p>
云霄对那个人是最满意的。</p>
他想，要是磨牙的和说梦话的人，都能像那个人一样安静就好了。</p>
好在下半夜那个磨牙的消停了不少，声音小了。</p>
那个说梦话的渐渐地不说话了。</p>
云霄笑着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p>
那个最安静的人突然跳了起来。云霄想那个人是不是中邪了。谁知那人连衣服都没换，直接去开房门了。</p>
云霄不小心喊出了声，在他旁边磨牙的那个人，道：“大半夜不睡觉，你叫什么。”</p>
他道：“有个人出去了。”</p>
那个磨牙正烦躁着：“出去了就出去了，一个人上茅房很正常。你这是什么表情。快睡了！”</p>
周围一片黑乎乎的，一个人出去是不奇怪，问题是那个人连个灯都不点。这茅房好像也不亮吧。再说今天晚上只有星星，没有月亮。那个人就算能够得到星星的光，也不会看清前面的路吧。</p>
云霄没听那个磨牙的人的话，他赶忙从床上爬了起来。</p>
云霄出门不忘带了根蜡烛。这院子里黑灯瞎火的，连个灯笼都没有。杂役司那样的地方都有火烛。</p>
据说为了配合先贤殿的规矩，这里从来都不在晚上点照明的蜡烛。最主要的缘故是怕先贤殿起火。</p>
尤其是在大风的天气。这里晚上都不能点蜡烛。甚至连洗澡都需要摸黑。</p>
这样的规矩就只有先贤殿有。</p>
云霄好几次撞到先贤殿的柱子上，不过很快他又提起精神继续投入寻找那个出房门的人。</p>
珍国虽有男女不避嫌的溯源。不过在安排房屋方面，还是男女分开。这样统一地分清楚，顺带让不同习惯的人住在一起。</p>
“这黑灯瞎火的，怎么就跑出去一点动静都没有了。”云霄方才还想说这话。哪晓得那个人已站到他面前。</p>
那人手中拿了一只柴火，柴火还是点着了的。另一只手上拿着一个木桶。闻着里面的气味，好像是炒菜用的油。</p>
起初云霄被眼前这个人吓了一跳，堵在嘴里的问题都被吓了回去。不过很快他就想问这个人到底要去做什么。</p>
不过这个人一直口里嚷着：“等会儿点着了，就能看到烟火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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