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歌毫不畏惧地说：“审时度势的道理我还是懂的，对于斗不过的人，我绝对不会逞强，更不会自不量力。”</p>
拓跋翼温柔道：“此去皇家学院还有一段路途，尤其是通往学院的林子凶险万分，你要好好保护自己。”</p>
“我现在也是一个至尊玄师，保护自己还不是问题，你在蓝凌国等着我的好消息吧！”</p>
“一言为定。”拓跋翼看着远歌，随即伸手又爱怜地拢着她的长发。</p>
他的指尖很温暖，有种亲人般的感觉，让远歌的心头涌起一股暖意。</p>
冬风夹着雪花飘来的时候，雪花扑簌簌地打在两个人的脸上，每一次呼吸，都会凝结成白色的烟雾，晃乱了彼此的视线。</p>
拓跋翼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远歌将他脱下来为她取暖的外衣解下来喊住他：“你的衣服。”</p>
拓跋翼偏头：“远歌，我不冷，你拿着避寒。”</p>
“可是你……”看着拓跋翼单薄的身体在风雪中，似乎风再大一点，就能将他吹折了一般。</p>
“我很好。”拓跋翼一偏头，风扬起他的长发，轻柔的发丝缠绕着他的脖颈，他看着肆意的风雪，缓缓道：“远歌，你知道吗？这看似平和的世界，可我感觉，乱世就要来临了。那时候，将是生/灵涂/炭，我倒是希望看到有一天，真有七国归一的时刻，有一个……”</p>
说到这里，他再次扭头对着远歌笑，这一笑，却有些凄美的味道：“有一个，受到万民爱戴的君王，不管他是男人，还是女人。”</p>
随即，他再一次转身，消瘦的身体与这漫天的风雨融为一体，很快地就不见了影子。</p>
抱着拓跋翼的衣服，远歌久久都没回过神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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