鞑靼骑兵将领,见刚接手自己这边就损失了六七百人,气的是七窍生烟。
他一边控制着自己的战马继续前行,一边拉开了弓箭,下令本方骑兵立刻还击。
虽然双方距离还有40多米,但他已经管不上了,能射死一个是一个。
“嗡~嗖嗖…”
阵阵弓弦响起,一根根狼牙箭呼啸着向明军飞去。
可让鞑靼将领的鼻子差点气歪的是,狡猾的明军在放完一轮枪后,竟然调转方向,向右一转,往其他方向而去。
“混蛋,给我追!”
一轮箭雨大部分放空,将领气的大声怒吼,作为领头的他,一个调转马头向明军追了过去。
后面长长的骑兵队伍,见前面拐弯了也紧跟而去。
原本的并排前行,变成了一追一逃。
一连奔出四五里,鞑靼骑兵有的战马终于扛不住了,慢慢的放慢的速度,从原本的疾奔变成了缓行。
庞大的鞑靼骑兵军团,也慢慢的队伍拉长,分成了好几个梯队。
“殿下,他们的马不行了!”
正在带着兵往前奔的朱瞻圭,回头看了一眼,缓缓慢行的鞑靼骑兵。
“哈哈,风水轮流转,这帮草原蛮子们不是喜欢熘人吗,现在终于尝到恶果了,儿郎们跟我回去放风筝了!”
“哦吼吼…”
阵阵怪吼,明军骑兵队伍一分为二,朱瞻圭和钱千户各带一队,一左一右向鞑靼人发动了进攻。
“砰砰砰…”
一阵阵枪声伴随着硝烟在草原上响起,中间还夹杂着鞑靼人愤怒嘶吼和临死前的惨嚎。
鞑靼人几次想反扑,朱瞻圭就会带着部队掉头就走。
鞑靼人想撤退,朱瞻圭就带队跟在屁股后面放枪。
反正就是你追我跑,你跑我追,你慢下了我就上去揍,你想让马恢复体力,我就不让你恢复。
朱瞻圭彻底发挥出了狗皮膏药特性,把鞑靼骑兵将领气的哇哇大叫。
太他娘的憋屈了。
以前都是他们遛别人,这还是第一次尝到被遛的滋味。
马好就了不起了。
马好就能欺负人了。
有本事咱们下来1对1的单挑啊,骑马放风筝算什么本事。
随着两方追赶交战,原本就分散的打打队伍散的越来越开。
打到下午的时候,鞑靼骑兵将领身边,就剩下5000人不到了,其他的稀稀拉拉散的草原到处都是。
“差不多了,该收人头了!”
在一轮骑射之后,朱瞻圭带领的骑兵,并没有像前几轮那样直接绕开就走,而是在鞑靼将领惊恐的眼神下,拔刀发动了冲锋。
“杀!”
两方骑兵狠狠的撞在了一起。
一方是缓缓前行,一方是凶勐撞击。
朱瞻圭化为了全军的尖刀,狠狠的刺进了鞑靼的骑兵阵列当中。
战马的相撞,兵器的碰撞,骨头的断裂,死亡的哀嚎,在这片草原不断响起。
一轮横冲而过,鞑靼骑兵直接减员了1/3。
朱瞻圭抹了抹嘴角的血,看着慌乱整队的鞑靼骑兵,举刀再次发动了冲锋。
日落黄昏,秃鹫哀嚎。
夕阳照射的草原上,一杆断裂的旗子,在傍晚微风吹拂下,缓缓飘动。
苍茫的草原大地上,尸体撒满了大地,失去主人的马儿,趴在主人的尸体旁边,低声的哀嚎,想要唤醒陪伴了它不知多少年的伙伴。
可它的伙伴再也睁不开眼了,永远的陷入了沉睡,沉睡在这无人知晓的草原之上。
“殿下,主战场那边已经撤兵了,鞑靼骑兵并没有突破我们的防线,而且还损失不小!”
“陛下让我传令给您,暂时不要回营地,他猜测阿鲁台这两天可能要跑,让您在外面看看能不能堵住!”
一片高坡之上,朱瞻圭抱着头盔,盘膝坐在地上,一边恢复体力,一边看着黄昏下的战场。
在他身边回去复命的胡玉,向他传达着老爷子的交代。
一旁的一名医官,小心翼翼的给朱瞻圭包扎着伤口。
经过一下午的交战,朱瞻圭再付出1000多伤亡的代价下,将追击他的1万多名鞑靼骑兵大部剿灭。
这是一场辉煌的胜利,如果是一场单独战争,甚至会载入史册。
可惜这是一场数百万人的大会战,边缘的一场小小的战争,在史书中估计也是一笔带过。
如果这场胜利不是朱瞻圭带来的,恐怕连记录的资格都没有。
“我知道了,让人先把受伤的兄弟送回去,马也领回去吧,这帮伙计们跑了一天了,累的也够呛了,让它们回去好好休息休息!”
“额,把马送回去了,我们骑啥?”
胡玉倒是没说啥,赶过来汇报收获的钱千户,听到朱瞻圭要把马给送回去,却是有些着急了。
朱瞻圭笑着看了一眼这个身材高大的汉子,“放心吧,少不了你的马。”
之所以让胡玉回去汇报,是因为在刚才的战斗中,朱瞻圭挂对讲机的那个肩膀被砍中了,对讲机烂成了几半,他也受了伤。
无法远程跟老爷子联系,只能让胡玉跑回去一趟通报了。
等胡玉下去安排后,朱瞻圭活动了一下包扎的肩膀,向医官道了声谢。
等身边只剩下了钱千户,朱瞻圭看着他低声问道。
“累吗?还有没有一战能力吗?”
坐在地上,同样在看着夕阳的前钱千户勐的回头。
朱瞻圭看着他笑了笑。
钱千户看了看鞑靼营地的方向,一咧嘴,挠着脑袋憨憨道。
“我当兵就是为了升官发财了,累算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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