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郊发生了那么大的动静,而且指挥使府衙的一个总旗和一个幕僚失踪,他们要是没这点儿反应,反倒是不正常。
整整一夜的时间过去了,东郊那篇片战场估计已经被他们翻了个遍,这是没找到线索,所以才来自己府衙之中的。
如果是找到了线索,估计就不是这个态度了,而是直接拿人。
反正只要自己死不认账,他们也拿自己没有办法。
为首的巡衣卫眼神一冷,开口道:“本官洛城巡衣卫总旗,纪原,奉命查桉,希望你配合。”
季晨的态度让他很不爽,所以干脆连拱手礼都没有行。
在他看来,这很正常,由于巡衣卫的特殊性,见官大一级,便是镇抚使见到他们,都要发憷。
这就像是京官到了地方,即便是品阶不如地方官员,但地方官员也会给足面子,甚至讨好。
他们也已经习惯这种高高在上的姿态。
而且他们直属于陆琳统领,再加上纪原年少有为,三十几岁就身居高位,统领洛城巡衣卫,故而他并没有把季晨放在眼中。
尤其是季晨在小小年纪就坐上了洛城镇抚使的位置,这让他非常不爽,想要借此打压季晨。
“哦!原来是巡衣卫的总旗大人,久仰久仰!”
季晨随口敷衍道,一个总旗,特么比自己还要低两级,拽个毛线。
他也并没有在意对方的态度,随口敷衍了一句,就找了个凳子坐下。
他散漫和敷衍的态度直接激怒了纪原,于是脸色一沉,冷声呵斥道:“谁让你坐下的,经过本官的允许了么?”
季晨眉头一皱,“什么意思,本官是坐是站,难道还要经过你的同意么才行么?你好大的官威呀!本官乃洛城镇抚使,你一个总旗见到本官不行礼也就罢了,还敢在本官面前大呼小叫,抖官威,谁给你的胆子。”
纪原闻言,神色更冷,呵斥道:“季晨,你少给我装蒜,本官乃巡衣卫,拥有监管所有锦衣卫的权利,包括你在啊内,必要时,可以先斩后奏,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你自己清楚,我劝你最好老实交代。”
季晨道:“我没有听明白你在说什么,我做了什么,杀丁崇义么,他藐视上官,阳奉阴违,结党营私,收受贿赂,买凶杀人,豢养杀手,扇动百姓造反,对本官出手,所有证据全都确凿,无论是那一条,都是死有余辜,本官将他斩杀,似乎没有问题吧!”
“难道,你们巡衣卫要为他翻桉不成?”
纪原冷声道:“性季的,你少给我巧言令色,我说的不是他!”
季晨双手一摊,“那我就不知道你说的是谁了?”
“看来你是不打算交代了,既然如此,跟我们走一趟吧!去一趟巡衣卫大牢,把事情说清楚。”纪原沉声说道,而后大手一挥,“来人哪,给他加上枷锁。”
当即,就有两个巡衣卫拿着枷锁和镣铐,朝着季晨走起,准备给他加上。
季晨神色一沉,呵斥道:“放肆!”
“纪原,本官不是你的犯人,少要给我在这里耍官威,你什么逮捕令都没有,就想让我个跟你走一趟,你是目无朝廷呢,还是目无锦衣卫。”
“啪!”纪原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呵斥道:“我让你走就走,哪儿来那么多废话,本官是巡衣卫,有权利让任何人配合调查,我怀疑你昨晚在东郊杀了杨总旗以及李荫楷等人,现在,要带你回巡衣卫调查,我劝你最好配合一点,否则,别怪本官行驶巡衣卫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