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是象方羽这般的自我安慰了这时一骑探马飞奔而来马上的人正是新近跟随了方羽的楚洛到了方羽面前跳下马来楚洛行了个礼道:“报告大人前方的叛军停了下来似乎要与我军开战。”
“嗯走我们到前面看看去。”方羽点了下头对身边的狄青等人道。
一众儿人跑到了前面一看果见叛军盘踞了道路两旁的两座小山想来是要据山而守扼制住这唯一的一条路方羽皱了一下眉头想要强行进攻必然要付出很大的代价如果不攻可能又会让大部分的叛军从容而走方羽微微犹豫了一下道:“就地驻扎。”
众人将就地驻扎的军令传了下去各营按照训练时的方法布好了九个尾相连的营盘外围挖了些陷坑装上了报警的陶瓷炸弹布置了明哨与暗哨以防敌人的偷袭。
方羽之所以没有选择进攻却选择了扎下了营盘倒不是说方羽有多爱惜手下和士兵而是觉得这麻西江既然没有往党项人多的地方上跑却往这山里面来显然是想与自己决一死战既然如此方羽自然要让士兵好好的休息一下再与之决战也不迟。
夜悄悄的来了雨仍在下着天黑的看不见自己伸出的五指麻西江看着眼前蒙瞳瞳的不是很清楚的官兵营帐心中心潮起伏这也许是自己最后的机会了吧或者说这也是弥勒圣教的最后机会了如果这一仗不能胜那么覆灭的不只是自己手下的这支军队弥勒圣教也将会遭到官府随后而来的报复这
麻西江心中是很清楚的官府是不会放过反叛的弥勒代人辛辛苦苦的努力弥勒圣教才有了如今的规模而这一切很可能在今夜之后所有的一切化为乌有麻西江从小在弥勒教中长大对于这一个教派有着深深的感情可惜现在的弥勒圣教在燕刺龙掌了大权后一切的一切都渐渐的变了变得不再是那个为了穷苦百姓谋生存的圣教了而是一个为了谋取个人私利的教派为了他燕刺龙一个人地利益。他燕刺龙不惜与党项人。辽国人相勾结挑起了这场本来不应该地战争。
麻西江虽在弥勒教中长大教中有来自各族的人。彼此这间没有太多的种族观念不过麻西江始终记得自己是一个汉人始终不赞同燕刺龙那种勾结党项人与辽国人来杀戮自己汉人地行为可惜他麻西江在弥勒教中没有太大的权力很多的事都是他无力去阻止的他只能尽自己的力量。为弥勒圣教的生存争取多一点地可能。
轰的一声方羽他们设置的炸弹终于被一个叛军士兵引了听到这一声巨响麻西江的心中一沉今天的偷袭计划失败了这一声巨响在夜里传的很远远处的山谷都似有回响官兵的营中立时人喊马嘶起来。麻西江看着这种情况咬牙大吼一声道:“给我冲兄弟们是死是活。就看这一回地了杀啊。杀了这些官兵我们就可以活下去我们以后就会有自己的良田想要娶多少个婆娘都成。”
“杀杀啊。”黑夜的雨中无数的声音在嘶吼着远远近近铺天盖地一般。
呼黑夜地雨中忽的亮起了几十只火把油脂沾着了丝雨出滋滋地声音所有的官兵在火把亮了时都停止了嘈杂的声音静静的等待着命令。
“放箭。”一人大声的吼道随既密集的咻咻声布满了天空在叛军的头顶上伴随着雨丝而来的是死亡的箭雨。
“给我冲兄弟们冲过去他们就无法放箭了是生是死就看这一下的了。”麻西江大声的吼道只不过在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中他的声音并不能传出很远去这黑夜之中也无法打出旗语好在他身旁的亲兵们随后都跟着大喊才将他的命令传到了更远一些的地方叛军中那些忠实的弥勒教徒在麻西江吼过之后一个个嘶喊着向前起了猛冲带动着其他的一些人也冲了上去。
战争从来都是残酷的每一场大战都是用无数的生命堆成的战场上紧张的气氛让许多太过紧张的人变得疯狂起来当叛军在付出了许多条人命后终于冲进了官兵的营盘双方短兵相接眼看着就要近身厮杀了起来。
呼呼一排盾牌竖了起来挡住了叛军的去路盾牌后是无数的长枪刺了出来凄厉的惨叫声响起无数的叛军士兵死在了这突如其来的长枪下稍后一点叛军士兵想要往后退然而更后面的人却不断的往前涌这些叛军士兵躲无可躲又让更多的人死在了长枪下黑夜之中后面的人根本就不知前面的情况仍旧一个劲的往前冲使得前面的叛军士兵在身不由已的情况下仿佛变成了一个又一个悍不畏死的战士终于在庞大的人群压力下冲垮了官兵的这一道防线双方变成了最惨烈的肉搏。
雨带着血腥的味道弥漫着森冷的杀戮无情的混合着人血汇聚成一条条的小溪。
麻西江冷漠的看着眼前的杀戮心中忽的变得无悲也无喜生命是脆弱的在战场上脆弱的生命更是卑贱的如同野草自己呢在战场上号着施令的自己生命又是否会高贵一点麻西江心中有点儿胡乱的想到。
嗒嗒马蹄声传入麻西江的耳中抬眼望去一名官兵的将领自黑暗中闯了出来手中一杆长枪上下翻飞将挡在路前的麻西江手下一个个都挑杀了。
麻西江眼睛微微的眯了一下看着冲向他的那人一身黄金战甲在这暗淡无光的雨夜中也有些让人醒目。
“是你。”麻西江静静的说道声音中有着一些难以掩饰的唏嘘和感叹。
“是我。”那人的枪尖向下垂着血自枪尖不断的往下滴落。
“我们还是免不了要一战么。”麻西江仰头的看着夜空似是在问苍天。
夜空中除黑暗中飘下的雨什么也没有。苍天是不会回答他的只有那丝雨扑在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