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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行第五部寂寞高手 第四 章 心如明月(2 / 2)

阿罗汉脖子被锁呼吸不畅,“当啷!”一声丢下手中长剑艰难道:“你……杀了我吧……我不会说。”

任欢说道:“你以为我不敢杀你……他是不是在瑶池?”

阿罗汉看着任欢惊讶道:“你……”他后面话没有说出来,但意思都明白了。

任欢左手一抖收回丝带,右手一刀平削过去。阿罗汉只觉得头顶一凉,一跤坐倒。任欢随即将手中弯刀一扔,插在阿罗汉身旁,转身出了府邸。

阿依努尔这时才明白任欢的真真用意,看似他什么都没做,但又什么都做了。因为阿依努尔不仅仅看到了两种武功的交手,以及长鞭的奇袭。关键是经此一战,阿罗汉再也回不到以前的巅峰状态,一个失掉了勇气和信心的习武之人,是不堪一击的。因此她不用再熬下去了,一切都结束了。

阿罗汉坐在地上茫然无措,两次败给任欢,并且这一次对方用本门的武功打败了自己,眼中原有的骄傲和勇气荡然无存,只有颓败和落寞。就像一只被喝干了水的皮囊,软软的瘫坐在地上。阿依努尔这时心里突然有一种情绪,似乎突然可怜起他。

任欢出了阿罗汉的府邸直奔瑶池。瑶池是王母娘娘修道成仙的地方,距此五六百里地,这就是严无痕当时让任欢去那里游玩,任欢疑惑的地方。距离如此之远,车马又不方便,偏偏让他去那里,一定有原因。果不其然,阿罗汉言语中的迟疑,让任欢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推测,决定无论如何也要去看一看。

在瑶池的东岸有一座新建的规模宏大的娘娘庙,那是西王母修道成仙的地方。在娘娘庙后面偏殿的一个小房间,一个黑衣人正跪地向一个身穿道袍,面无表情的道长在禀告“属下该死!没有将主上的事情办好,丢了那批货……不过那个蒙面人的武功实在太高了!”

那道人声音冰冷,问道:“他用的是什么门派的武功?”

黑衣人轻声道:“看……不出来,只知道那人出手极快,在下竭尽所能使出‘风沙漫天’也没有用,不知怎么的就被他制住了穴道?”

道人说道:“能空手夺下你兵器的,放眼天下也不会超过十个人。可这些人不可能来这偏远的地方,并且蒙面出现。难道……他的武功这么高了吗?”

黑衣人抬头看着道人戴着面具死人一般毫无表情的脸,不敢出声。道人沉吟了一会站了起来,走到黑衣人身边,抽出他的弯刀说道:“他是怎么制住你的?你演示一下。”

黑衣人不敢怠慢,身子扭曲如蛇,弯刀满身游走,只是少了漫天黄沙。道人动作也是极快,一退一进,间不容发之间右手伸入他刀网,一托他手肘,黑衣人顿时直跌出去倒地不起。这是黑衣人的唯一破绽,不过他是在看得见的情况下,如果真的是漫天黄沙眼都睁不开,难度大了就不止一星半点儿了。

黑衣人挣扎着爬起来说道:“主上真是厉害,那蒙面人也是这样,破了属下的这一招‘风沙漫天’。”

道人挥了挥手让他出去,随即双手拢在袖子里,看着门外眼里露出了一丝忧虑。黑衣人转身出门,道人突然喊道:“你回来。”

黑衣人转身的一瞬间,只见一道红光闪过,黑衣人顿时说不出话来,喉咙里只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脖子上细细的一道红线。“嘭!”的一声立即倒地不起。

道人冷冷道:“事情干砸了,不去补救,却跑到这里来推卸责任,这里是你随便来的地方吗?”

任欢跟着烧香的人穿过一个两山对峙的大峡谷,峡谷里水流潺潺,转而往上,道路曲折盘旋,远远的看到半山腰有宫殿依山而建,气势宏伟。烧香的人络绎不绝,任欢混在他们中间,从下往上,一个大殿都不放过。一圈下来并未发现有任何异常,并且那些道士都不是身有武功的样子。

任欢心想:“严无痕应该不会骗自己,看阿罗汉的神情也应该假不了。可怎么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

那些香客都是远道而来,有许多人当晚都寄宿在庙里。任欢看着这些香客心里突然有了主意。

接下来的两天,细心的香客会发现有一个人盘膝坐在下面的台阶上,不曾挪过位置。山里的气温到了晚上会很冷,可这人竟然一身单衣,膝上横放一柄长剑。

任欢行为虽然让人觉得古怪,但也不突兀。在这里,也会有信徒从下面一路磕头磕到上面。不过对于有些人,却是无法忍受的。

果然第三天晚上,月明星稀,任欢还是坐在老地方,看着天上的星星好像触手可及。突然心里一动说道:“你终于出现了!”话音刚落,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出现了一个人影,这人犹如被风吹着来的悄没生息。

黑影冷冷道:“你就一定笃定我会出现?”

任欢说道:“只要你在,被人堵到门口,像你这样心高气傲、睚眦必报的人怎么会忍得住!”

黑影问道:“是谁告诉你我在这里的?”

任欢说道:“这不重要,你只要知道善恶到头终有报就行了。”

黑影“哼!哼!”冷笑了两声说道:“你就知道,一定能赢我!”

任欢说道:“我不知道,你也不知道,否则你不会今天才出现。”

黑影冷冷道:“你怎么发现我的身份的?”

任欢说道:“突然就出现了一个绝顶高手,而且会中原各大门派的剑法。当年驰名天下的人物,掰着手指都算得过来,除了你无影无踪外其余的人都在。

黑影说道:“昆仑的封玉不是也销声匿迹了。”

任欢说道:“那是我先生。”

黑影“哦!”了一下说道:“怪不得,还以为他回昆仑了,原来他隐身在‘神针门’当了你的保护伞。不过也难怪!当年任重救过他的性命。”

任欢说道:“先生对我的恩情任欢一辈子难忘!当年金顶那个局是不是你设的?”

黑影半天没有做声隔了一会说道:“任重生了一个好儿子。”

任欢说道:“谢谢你的夸奖,承受不起。我只想知道你处心积虑,害我父母究竟是为什么?”

黑影说道:“想知道吗?有胆就跟我来。”说完转身往山上奔去。

唐小千跟着他们行了差不多一个时辰,转入一个山坳,在树木掩隐之中隐隐的看见一栋房子。众人在屋前下马,里面早有人迎了出来,将他们的马牵到一旁。

唐小千看见房屋大厅空空荡荡的,正中摆着一张大的白木桌子,旁边都是条凳,就像驿站一样。

厉天伦对为首的说道:“给唐姑娘单独安排一间房间。”

唐小千跟着进了房间,等那人走了转身将门插上,心里才稍稍安定了一点。自己的行为的确有点疯狂,不过自己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唐门”和他们虽然没有什么仇,但也没有什么交情,如此的不顾一切要见梅映雪,的确有点冒险。现在自己赌的是“唐门”在江湖上的威望,对方如果不顾一切,自己恐怕就要万劫不复。

厉天伦看着唐小千进了房间,转头对身旁的人说道:“尽快搞清楚,她要见小姐的目的。”厉天伦碍于身份自然不会直接对唐小千动手,唐小千的武功他见到了,比她名气更高的“千丝万缕”武功应该更可怕,自己没有必要为本教树一个劲敌,并且江湖传言这小妮子是为数不多和任欢有十分密切联系的人。

任欢紧随他身后,一步不拉直奔峰顶。萧笛轻功极为厉害,瑶池山高空气稀薄,越往上就越难呼吸,常人走路都困难不要说奔跑了。两人越爬越高,渐渐的树木都变成了苔藓,娘娘庙在脚下已看不见了。上面越来越冷,都是千年不化的积雪。两人踏雪而行,来到一个山坳中间地势稍微平坦的地方,萧笛停住了脚步,转头看着身后的任欢脸不改色心不跳,感觉自己的心紧缩了一下说道:“好轻功!”

任欢说道:“你也不差。”

的确厚厚的积雪上只有两行浅浅的脚印,在冷月的映照下勉强可以看得出来。这个地方空气之稀薄,山势之险峻没有比他更清楚了。他自从两次和任欢交手没有占得上风便遁来此处,一边打劫过路客商敛财,同时囤积物资,以备以后起事之用。同时在这绝佳之地修炼武功,期望能够更上一层。心想:“自己常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来这雪海,修炼内功和剑法。因此自己称得上是轻车熟路,而任欢不是,他一步不拉的跟自己到这里,内力和轻功当是十分的可怕。”

任欢问道:“你把我引来此处,该不是为了试探我轻功那么简单吧?”

萧笛说道:“你现在明白已经晚了。”

任欢说道:“我到是很想看看你的手段,当年那么多人被你所害,都死的不明不白的。”

萧笛问道:“我的身份还有谁知道?”

任欢说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那些知道你身份的人估计都被你灭口了,你引我来此想必也是这个目的。”

萧笛冷冷道:“你知道还跟来?”

任欢说道:“我不跟来,你会说出真相吗?还有你一直戴着这个死人面具不闷吗?”

萧笛说道:“想看我真面目,除非我死了。”

任欢问道:“是不是当年我父亲发现了你的身份?”

萧笛说道:“差不多,也不完全是……当年金顶的事你似乎知道不少?”

任欢说道:“不多,也不少。正好够得上让你露出马脚,这还要感谢你的儿子,否则我还不知道你是辽邦人。”

萧笛骂了一声“小畜生!”这一句话让任欢感觉哪里不对,后来才发现里面的惊天秘密。

任欢说道:“你身上不知道隐藏了多少秘密,亦或这些秘密又关系了多少人?”

萧笛说道:“你今天是没机会知道了,想知道下去找你父母吧。”

说完只见红光一闪,再一闪。萧笛选的地方并不大,为的就是不让人有回旋余地。而任欢跟他上来,心里已早有准备,时刻防范着他。萧笛刚一动,任欢就动了,萧笛第一剑就刺空了,第二剑直接刺在任欢的剑身上。任欢顾忌萧笛的“软红”太过锋利伤了自己的“掬水”没有硬架,只用“掬水”贴住了他的软红,两人一触即分。

任欢反应之快超出了萧笛的预计,他遁来此处日夜修炼,为的就是一击必中。而自己第一剑就使出了“天地人”的“天网恢恢”没想到刺空了,第二剑刺在他剑脊上弹了回来。

萧笛问道:“你用的是‘掬水’?”

任欢说道:“是的。”长剑在冷月映照下,剑身如水一般光亮流动。

萧笛说道:“在我软红面前‘掬水’也没用,今天恐怕你和长剑都要留在这里。”

任欢说道:“就凭你的慧心剑法和明慧大师的天地人三式?”任欢说完看到萧笛的瞳孔在收缩。

萧笛问道:“你还知道什么?”

任欢说道:“多了,不如先说说你怎么会慧心剑法的。”

萧笛说道:“我一生只佩服两个人,一个是你父亲,另一个是从未谋面之人,这人凭一己之力几乎灭了江湖上一个鼎鼎有名的门派。不过……”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现在我也有点佩服你了。”

任欢说道:“谢谢你!你是想说你佩服的人都不在了,是吗?”

萧笛说道:“聪明!一般聪明的人命都不长。”

任欢说道:“我也许是个例外。”

萧笛说道:“赢了我手中的剑,你才有资格说这话。”说完长剑一抖画了个弧刺向任欢。萧笛用的是软剑,剑身如弓背一样看似直刺其实是弯的,让人很难防。他依然用的是天字的“天外流星”,这剑法浸蕴了他数十年的功夫,在这生死关头他不用“慧心剑法”可见他对这套剑法的信心。

雪海积雪松软,若是比拼轻功只要注意脚下就行了。现在二人交手,脚下用不上力,稍有不慎脚下陷落,轻则受伤,重则丧命。

现在二人各有优势,萧笛长剑锋利,攻势凌厉占利颇多;任欢轻功、剑法了得,只是忌惮软红的无坚不摧,显得缩手缩脚。

萧笛遁来此处修炼剑法相比以前更进一步,而任欢的变化更大无论内力、轻功、剑法都更胜以前。

任欢对萧笛的变化也是感到吃惊心想:“大意了,若是将重剑带来,就不怕他的软红。想不到他这个年纪还在这偏僻之地苦修,这人的心智和毅力实在是可怕,加上心机又深,怪不得父母当年都被他所害。”

任欢对萧笛的变化感到吃惊,却不想萧笛对他更是吃惊心想:“幸亏将他引来此处,若是在山下,自己就是有软红也未必能赢得了他。此子不除,恐怕我日后永无宁日。”想到这里软红只功不守,犹如泼皮无赖一般,完全不像一个武林名宿。

萧笛玩命一般的打法,逼得任欢不住后退,身后山势陡峭,积雪松散。任欢后跃,空中提气,身子如燕子一般盘旋而上,一升,再升,居然是神针门的“轻云出岫”。

萧笛紧追不舍,身剑合一直追任欢。两人由平地到山坡,再到峡谷……追追打打,呵斥声不断,震得高处的雪簌簌落落的掉下来。

萧笛虽然一直在追击任欢,但始终无法得手。这里空气稀薄,觉得自己内力损耗很快,两人刚越过一个高坡,萧笛觉得自己内力一滞,暗叫一声“不好!”只听任欢轻叱一声“着!”萧笛只见一道白光迎面而来,来不及躲闪仅仅避过要害,只觉得右肩一阵剧痛,巨大的力量带着自己直撞向后面的山崖。

任欢一直凭借着自己浑厚的内力和卓越的轻功,消耗着萧笛的攻势。当他出现前力已尽,后力未生之时。长剑使出“神龙见首不见尾”脱手直刺萧笛,同时人也向前滑行犹如御剑飞行一般。

长剑刺中萧笛,并没有像任欢想象的那样刺入他的身体,而是反弹回来,巨大的冲力却将萧笛直撞出去,撞向后面的山崖,将积雪震的滑落下来。滑落的积雪带动了更多的积雪从陡峭的山坡滑落,突然之间觉得四面八方的雪都在滑落。“雪崩”这个词突然出现在任欢的脑海,他只听过没有见过,今天真真切切的体验到了。一瞬间就觉得山崩地裂,轰隆隆的声音越来越响,这时任欢也来不及察看萧笛到底怎么样了。已经有一股巨大的气浪,带着呼啸声迎面而来。

任欢来不及细想转身向山下冲去,后面是紧追不舍,夹杂着滚石和树木的的雪浪。他第一次遇上雪崩,没有经验。幸亏内力和轻功了得,勉强能跑在雪浪前面,不过也狼狈不堪,几次要被雪浪卷入,幸好有断树和巨石可以借力跃起,终于抓住一次机会,在跃起的同时将长剑插入山壁的岩石,将自己挂在半空,看着脚下犹如野兽一般呼啸而过的雪浪肆意的冲刷而过,将沟沟坎坎填平。

任欢一直挂在山壁上,直到雪崩停止才翻身下来。心想:“今天自己又开了一次眼界,只是萧笛不知死活,想不到长剑居然没有刺入他的身体,看样子他也穿了和萧子龙一样的金缕衣。”任欢转念一想“难道金缕衣有多件吗?这以后要找人问问。”

早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峰顶上,只是样貌和昨天已大不一样。在山脚的雪堆中突然伸出了一只手,然后一个人艰难的爬了出来,身上衣服已碎,露出了一件泛着金光的衣服。这人正是萧笛,他如果没有这件衣服恐怕早已死了。原来他中剑之后半身酸麻,雪崩发生来不及躲避,被雪裹挟着一起往下冲,幸亏金缕衣护住了他要害,他憋着气用手护住自己的头,饶是这样碎石和树枝也将他划得遍体鳞伤,身子犹如散架了一般,头发披散下来,面具早已不见,脸上也划了一个不大不小得口子,血已凝固了。

萧笛嘶喊着:“任欢!我一定要让你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

任欢离开瑶池回到高昌,他没有去旅店,第一时间来到阿里木这里。阿里木将一个木盒交给任欢说道:“这是姐姐让我给你的,说你看了就明白了。”

任欢打开木盒,映入眼帘的是一根细白的绳子和两柄精美的短剑。鲨鱼皮的剑鞘,剑标和护环都是白玉所制。剑柄和护手被精美的羊脂白玉包裹,摸上去十分的温润。

任欢抽出短剑,剑身黝黑上面刻着“断金、切玉”正是自己当年送给她的两柄短剑,只是现在镶嵌了羊脂白玉显得无比的尊贵。任欢问道:“她和你说什么了没有?”

阿里木说道:“她和一个商队去很远的地方,不会再回来了。”说完摸出一张纸条上面用汉字写着“冰清玉洁”四个字递给任欢说道:“她还给了这个,不知道写的什么?”

任欢看着纸条既失落,又觉得苦涩,五味杂陈。深深的叹了口气,将纸条放入木盒。对阿里木说道:“我也要走了,你以后一个人好好的,成个家,安居乐业平平淡淡的过下去,未尝不是一件幸福圆满的事。”

在前往东喀喇汉的一队商队中,有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带着一个口眼歪斜,手脚不便的残废男人。女子说那男人是她老公,她带他回家。众人都为这女子惋惜,同时对她也敬佩不已,都说这男人是修了几世才修来的福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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