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咱们比较幸运,因为从一眉道长他们那里出发之后才走了两天时间就见到了一个集镇,虽然不是很大,但补充咱们的食物和水还是绰绰有余的。
咱们在急诊上休息了一天,猴哥和沙师弟睡觉,俺则用了一半的时间睡觉,另一半的时间则上街溜达去了。俺一直认为还有比目标更重要的东西,比如过程;虽然咱们现在的目标是走到神秘空间的尽头,等待盘古留下的恩惠,但俺觉得在途中细细欣赏沿途的风景也不失为一种收获,比如以前俺去木谷星寻求变形的方,如果不是老猪好奇心强,估计也出不了两本书了,也就赚不到那点儿小钱了,所以俺觉得不能光睡觉,还有比睡觉更重要的事值得俺做。这不,猴哥和沙师弟在屋里睡觉,俺就到街上溜达起来了,这一次最大的收获就是看到了一个超级漂亮的MM,说不出的妩媚动人,看得俺老猪心里直痒痒地,下面也翘起来了。
咱们是在到达集镇后第二天离开那里的,根据可靠情报,前面还连续有几个集镇,但穿过那几个集镇之后就又是莽莽大森林了。有集镇那就比较好办一点儿,钱能够解决一切问题,但在森林中就不行了,就算你有再多的钱也是没用的。所以,在荒山野岭的时候你才会发现什么是最重要的,虽然老猪还说不出个所以然,但俺知道至少不是钱。
在经过最后一个集镇的时候咱们准备了充足的食物和水,以防备森林过来超出咱们的预期,那样就比较麻烦了。
果然,他们说的一点儿没错,在咱们连续走了差不多一个礼拜之后仍然没看到森林的边缘,身体困乏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咱们赖以生存的食物和水已经非常有限了,照这样下去,估计在明天或者是后天就会弹尽粮绝。俺不禁埋怨起来,说:奶奶的,也不知这神秘空间的尽头到底在哪里,盘古怎么也不跟咱们说一声?猴哥说:呆子你一天到晚都只知道发牢骚,你这样会影响咱们情绪的你知道不?注意点儿影响!在第七天的下午,走在最前面的猴哥终于欢呼起来:呆子沙师弟!呆子沙师弟!啥事儿?俺和沙师弟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赶紧些,前面有人家了!真的?沙师弟一脸惊喜地问。猴哥说俺骗你干啥?赶紧些,去晚了人家关门睡觉那就不好了!
咱们走到猴哥身边朝着猴哥所说的方向望去,果然看见一些房屋的棱角出现的密密匝匝树丛间的空隙里。\耶!!!俺和沙师弟不禁欢呼起来。咱们是一路小跑着前去的,猴哥仍然冲在队伍的最前边儿。
正当俺和沙师弟兴冲冲地打算跟上猴哥的时候,跑在最前面的猴哥突然又折回来了,一脸惊慌失措地对咱们说:呆子沙师弟!走!咱们到别处借宿去!俺一屁股坐了下来,愤怒地说:猴哥你有没有搞错啊,放着眼前好好的人家不借宿,还偏要另外找一家?老猪不干了,老猪打定主意要在这儿借宿了,你们自个儿去别处吧,老猪可再没力气跟你猴哥折腾了!猴哥跳到俺跟前说:呵呵,呆子,如果俺说前面是个道观你还去不去借宿?道观?真的假的?猴哥说:骗你是小狗,你以为老孙不累啊,如果咱们进去那不就等于羊入虎口了么?俺寻思了一会儿说:没道理这里是道观啊?猴哥轻蔑地说道:这里又不是你家,你说不是就不是啊?真是莫名其妙。俺装作很坚强的样子说:道士怎么啦?咱们把他们干掉虽然吃他们屋子里的东西还不一样?猴哥呵呵一笑,说:瞧你呆子说的,好像自己是皇帝老儿一样!沙师弟也说:二师兄,大师兄说得对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们还是另找别处好了,强龙不压地头蛇嘛,更何况咱们还不是强龙。好啦!好啦!你们说怎样就怎样好啦!俺一边起来一边嚷嚷道。猴哥笑着说:瞧呆子你,跟三岁小孩儿差不多脾气。
仍然由猴哥带路,把俺和沙师弟引向森林的更深处。
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但仍然没找着人家,俺心里的那点儿希望不禁冷却了下来,寻思待会儿一定又得露宿了,并且还是饿着肚子。
走着走着,前面突然有人说话了:你们这是要到哪里去?听口音好像是一个老人家。谁?猴哥警惕地问。俺也不禁一个激灵,精神劲儿也突然好了许多。
终于,有人从树林里走了出来,背上背着一个背篓,手上拿着一把小小的锄头,果然是个老头儿,并且还是一个人。你们这是要到哪里去?老人家亦步亦趋地走到了咱们跟前,仍然用一种温和的语气问道。见是一个老人家,俺不禁又松了口气,警惕的猴哥也变得放松下来,回答道:老人家,咱们是从灵山来的,将要去神秘空间的尽头寻找变形的方,请问老人家,这附近可有别的人家?老头儿说:有啊,一直往前走就有人家,老身也是住在那里,如果你们不嫌弃的话可以跟我一起过去,到时候再说。\俺立马高兴地说:好嘞!好嘞!老人家,来,老猪帮你背背篓!沙师弟关切地问:老人家,您一个人这么晚了还出来干嘛?很危险的!老人家呵呵一笑,说道:老身在这森林里已经住了几十年了,就算是毒蛇猛兽都已经认得我了,还怕什么?俺一边接过老头儿肩膀上的背篓一边问:老伯啊,你这里面是什么啊?老头儿说:哦!都是一些治病的药材。
之后咱们就在老头儿的带领下朝着前面进发了,不知为啥,刚才还沉重的脚步此时又重新变得轻盈起来。老头儿一边走一边跟咱们介绍说前面叫做陈家庄,基本上所有男子都姓陈。于是咱们就叫他陈老伯了。
猴哥一边走一边问:陈老伯,咱们刚才从那边经过的时候看见一个道观,那里面住的可都是一些道士?陈老伯听猴哥提起道观,不禁嘘了一下,显得神秘兮兮、而又紧张兮兮地说:千万不要去招惹那些道士,他们可是非常凶恶的啊!哦?怎么个凶恶法?猴哥仿佛很感兴趣。陈老伯说:现在走路要紧,还是到我家了再说。俺说是啊猴哥,老猪的肚子都快我扁了。远远地就看见万家灯火了,失落的心情终于又高涨了起来。沙师弟说:二师兄,说“万家灯火”好像夸张了一点儿吧!
陈老伯的房子在村子尽头,自然每家每户屋里都亮着灯,但每家每户又都是关门插锁的,并且屋里一点儿声音都没有。俺不禁好奇起来,问陈老伯说:老伯啊,这些人怎么在屋里一句话都不说?陈老伯支吾了一下说:哦!农家人嘛,都睡得比较早。睡觉还点灯啊?沙师弟问。陈老伯回过头来看了沙师弟一眼,没有回答,只是指着前面的一个房子说:喏,我就住那儿!
陈老伯打开房门,然后点亮油灯,屋里逐渐地变得明亮起来。陈老伯说:你们先坐会儿,我去叫我的那两个兄弟来,顺便叫他们准备点儿酒菜,咱们喝两杯。猴哥说:那好,您去好了。之后陈老伯就出去了,朝着另外挨着的那两个房间。
俺一边打量屋子里的陈设一边说:猴哥啊,你说他们咋就不装电灯呢?沙师弟笑着说:二师兄,这里如此偏僻,哪儿来的电站?俺寻思那也对,不过俺接着又找到了一个好方法,说:不用电站嘛,风力发电还不一样?沙师弟哈哈一笑,不说话了。\猴哥看了俺一眼,然后“切”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陈老伯进来了,后面跟着两个跟他年纪差不多大的老伯。陈老伯介绍说你们叫他们陈二伯和陈三伯就好了。陈二伯!陈三伯!咱们分别笑嘻嘻地跟他们打了个招呼。陈老伯招呼咱们说别客气,随便些,就当是自家就好了。俺茫然四顾,陈老伯叫咱们随便什么呢?整个屋子都显得空荡荡的。陈老伯他的两个兄弟下厨房去忙活之后猴哥问在一边忙活的陈老伯说:就您老一个人住这儿啊?啊,是的,几个儿子都出远门去了,只剩下我们几个老头子了。陈老伯说。
吃晚饭的时候陈老伯硬是要咱们喝酒,俺说不用了吧,明儿一早还得赶路呢!陈老伯说怕啥?小酒嘛!俺寻思小酒也不会喝醉,于是就和猴哥他们各喝了一杯。陈老伯,咱们睡哪儿啊?一吃完饭俺就迫不及待地问了。猴哥说你着啥急?没看见人家还在吃饭么?不过陈老伯倒是很通情达理,急忙站起来说:对了对了!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明儿你们还得赶路,是应该好好休息;唉,人老了记性也就差了!陈老伯叹息了一声,之后就带咱们往里面走了。猴哥急忙安慰他说:忘事儿嘛,谁都有!陈老伯把咱们带到了一间地下室,里面同样点着几盏昏黄的油灯。老伯啊,咱们今晚睡这儿啊?俺显得很不满意地说。陈老伯呵呵一笑说:上面的房间都乱七八糟的,只有地下室干净一点儿,没事的,进去吧!沙师弟说:二师兄,地下室就地下室嘛,总比在荒山野岭地露宿要强得多。猴哥仿佛想说什么,但终究还是没开口。陈老伯说,那你们就先休息,老身就上去了。好嘞!猴哥应承道。
这个地下室也真够闷的,除了这唯一的一扇门之外连一个透气的窗户都没有。俺说:猴哥啊,你们这像不像是监狱?猴哥没说话,只是警惕地东张西望,也不知他在看什么。沙师弟说:呵,二师兄,别说,听你这么讲还真觉得这好像监狱呢!
正当咱们准备躺下来休息的时候,突然听见了哐当一声响,地下室的铁门突然被锁上了。\猴哥急忙跑过去对着门外大喊:老伯啊,这门不能锁啊,咱们晚上咋上厕所呢?俺也急忙跑过去说:是啊是啊!老猪最喜欢晚上便便了!
咱们刚一说完,陈老伯就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你们不用便便了!为啥?俺大惑不解。明天你们都已经被我们吃到肚子里去了,还便便干嘛?你到底是什么人?听说要吃咱们,猴哥就立马警惕了起来。是啊,你到底是什么人?俺跟着问道。
哈哈哈哈……
俺刚说完,上面又响起了几声爽朗的笑声,接着陈二伯和陈三伯就出现在了地下室门口。你们要去神秘空间的尽头不是?陈老伯笑眯眯地问。是啊!猴哥回答说。你们是金刚不坏之身不是?陈老伯又问。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猴哥显得很生气了。哈哈,估计你们也猜到我们是什么人了,先前在道观的时候见你们没进去,就猜了你们的身份,没想到你们还真是的!道观?猴哥一惊。陈老伯说:你们也不用猜我们是什么人了,现在把我们的真面目露出来给你们看看也无妨!
说完之后陈老伯就把手朝他脸上一抹,咱们就立即惊呆了,因为他竟然变成了一个长发飘飘的道士!你……你……;猴哥惊呆了,咱们都惊呆了。你会变形?猴哥“你”了好半天才终于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哈哈,这不叫变形,这叫易容术,你该听说过吧!陈二伯和陈三伯此时也走了上来,冲着咱们笑眯眯地一笑,然后同样把手往自己脸上一抹,结果同样换了一副脸孔,同样变成了一个道士!
明白了,猴哥!俺悄声对猴哥说:以前江湖上是曾经有过这么一种功夫,甚至可以把男人易容成女人。猴哥没说话,只是愤愤地看着陈老伯。道士见咱们都愣住了,显得很得意,继续说道:你们别怕,到时候我们会让你们痛痛快快死掉的;好好休息吧,明天早上先给你们弄点儿好吃的,然后再动你们。说完之后陈老伯陈二伯陈三伯他们就一起笑呵呵地走开了,只留下愣愣发呆的咱们。
猴哥一屁股坐了下来,唉声叹气道:唉,防备来防备去居然又栽了!沙师弟安慰说:大师兄你也就别自责了,谁能想到他们会来这招呢?太阴险了。\俺不以为然,俺认为猴哥是完全有能力识别出来的,因为他有火眼金睛嘛!猴哥说:呆子!你在想啥?俺急忙说:没有啊,老猪在想办法看怎么逃出去呢!靠!猴哥居然知道俺老猪的心理活动,当真厉害!沙师弟说:大师兄,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猴哥站起来朝外面看了看,接着又把整个门框上下左右地看了个遍。沙师弟说:大师兄你在找啥?俺说那还用问?猴哥一定是想找个缝隙钻出去;哪儿有那么简单!人家早就想到这一层了!你再说!猴哥朝着俺咆哮了。于是俺又只好闭口不言了,并且还往里面挪了挪,担心猴哥的唾沫星子会溅过来,那就比较不好了。
猴哥想了想,然后说:呆子!你过来!干嘛?俺警惕地问。你还想不想出去?猴哥说。想啊!咋不想?老猪还想嘘嘘呢!俺说。既然你想出去那就快过来!猴哥说。于是俺就走了过去,继续问道:干嘛嘛?又不说明白!俺走过去之后猴哥说,你蹲下来!干嘛?哪儿那么多废话!猴哥比较恼火了。于是俺只好蹲下了。
突然,俺感觉肩膀一沉,接着就感觉到有一双脚丫踩到俺肩膀上来了。俺转过头去一看,原来是猴哥。靠!这么欺负俺老猪是不?让你骑马?猴哥说:你再说信不信俺使劲儿揪你耳朵?站起来!猴哥又在命令了。
于是俺又只好站了起来。最上面的猴哥朝外面又张望了一会儿。沙师弟问:大师兄,上面的窗户孔能不能出去啊?原来是猴哥打算从窗户孔钻出去。过了一会儿猴哥才说:妈的!不行啊!为啥?俺问。上面全都是玻璃,封得严严实实的,一点儿缝隙都没有!俺说老猪早就说过不行的嘛,人家肯定是有准备的嘛!沙师弟说:大师兄你试着砸砸看,看能不能砸个窟窿出来?那样你也就能出去了,到时候再想办法把咱们也弄出去。
果真,上面就传来了乒乒乓乓的声音;过了一会儿猴哥说:不行啊,好像是防弹玻璃!哈哈!俺不禁哈哈大笑起来。你笑啥?猴哥问。俺说猴哥你真搞笑,这种地方连电灯都没有又哪儿来的防弹玻璃?猴哥说:反正很结实,砸不开。俺说既然砸不开那猴哥你就赶紧下来吧,老猪累得够呛。于是猴哥就下来了。
沙师弟又在问了:大师兄二师兄,这该如何是好?猴哥琢磨了一下说,只要能弄点儿缝隙出来老孙就能出去,那样就能想办法救你们了。\沙师弟说这话不假,但这密室里找个缝隙谈何容易?俺想了一会儿说:猴哥啊,老猪也办法了。啥办法?猴哥欣喜地问。俺说既然这地下室是道士他们精心布置好的,那咱们想要出去估计是没那么容易的;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咱们还得让道士他们放咱们出去。你真会说笑,道士们好不容易才把咱们抓到,能轻易放咱们出去?沙师弟也说:是啊二师兄。俺说:你们别急,看俺老猪怎么弄!俺叫猴哥变了一个道士出来,跟陈老伯一模一样。猴哥说整这玩意儿干嘛?俺说你照着老猪说的去做就好了,老猪自有安排。
于是猴哥就真的变出一个陈老伯来了。大概道士们快要睡觉的时候,俺就朝着外面大喊起来了:喂!喂!喂!……在连续喊了大概十来声之后,上面就有声音传来了:啥事儿?不好了!俺说:你们快下来看看!于是就有人下来了,一看原来是陈二伯。啥事儿?陈二伯一脸茫然。俺问:你家大哥陈老伯呢?陈二伯说:睡觉了啊!你确定?俺问。陈二伯想了一会儿才说:他真的是睡觉了,刚才睡下的嘛!陈二伯一脸认真地说。听他这么一说俺就放心下来了,于是紧接着说道:他没睡觉!没睡觉?那他干嘛去了?陈二伯显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看那不是?俺指着墙角的那个假陈老伯说。啊?陈二伯一见立马惊呆了: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儿?他刚才明明还在上面的怎么突然一下跑到这里面来了?陈二伯看上去惊慌失措起来。不行,我得上去看看!
说完陈二伯就准备转身上去了。慢!俺大喊一声,陈二伯又立马停了下来。咋啦?他问。你知不知道上面那个陈老伯是假的呢?俺显得意味深长地说。假的?怎么可能!上去了我们还一起喝了酒的,怎么会是假的!很显然他是不相信的。俺说:不管你信不信,老猪都要把实情告诉你;上面那个陈老伯是假的,这个才是真的,咱们在陈老伯锁门的时候把他拉了进来,然后就放了一个假的出去套你们的话。听俺这么一说陈二伯变得有点儿相信了,怔怔地看着地下室墙角那个假陈二伯,仿佛希望能够看清楚一点儿。俺继续说道:你别看了,赶紧把他弄出去,因为地下室太冷,他一进来就发了高烧,如果再不及时救治的话估计会有生命危险!俺把这句话说得很重。\
陈二伯彻底蒙了,估计他还没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怎么会出现两个一模一样的大哥呢?当然,估计他一时半会儿也是想不明白的。俺乘胜追击说道:你实在不信可以先把这个陈老伯弄出去,然后你们再慢慢分辨,保证发现那是假的!
估计陈二伯此时一定是晕头晕脑的。猴哥说:喂!俺说老头儿,你想清楚了,耽误一会儿这个老头儿很有可能就没命了啊;咱们倒无所谓,反正是金刚不坏之身,你们爱怎么弄就怎么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