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闲月柔柔弱弱好说话的样子,那姑娘便双手圈在胸口,“你倒是懂规矩。”
“行吧,那你回去吧。”那姑娘做了个打发的手势。
闲月一愣,心道自己才刚出来,就要被这小祖宗撵回去了。
见闲月不动,她啧了一声,刚要说话。
“安和公主怎么在此?”
二人回头,被唤安和公主的姑娘瞬间脸色就变了。原本那副高傲跋扈的模样收敛了七八分,还站得有模有样,表情竟带了一丝羞涩。
“将军……”安和轻唤一声,然后看见卫景修被两个奴才搀扶着,立刻紧张道:“你这是怎么了?”
“不过从马上摔下来,养几日就好了。”
听见这话,闲月和安和两个人的脸都白了,安和立刻叉腰指着奴才骂道:“定是这些伺候的人不尽心,看本公主回禀了父皇,让父皇下旨将他们打进大牢去!”
闲月一听,霎时哑然。
卫景修没什么表情,轻轻说了一句,“方才离席前,皇后娘娘托本将嘱咐您,下个表演快到了,让您早些准备好。”
说罢,安和大惊,立刻道:“哎呀!我差点忘了,对对对,我还有表演呢!你快些回席,一定要看到我表演!”
说完她丢下二人,小跑离开了。
卫景修看了看四周,忽然独自走过来,不顾闲月的目瞪口呆把她带进几处草丛里。
原本扶着他的两个奴才则守在外面望风。
闲月看了看他的腿,又抬头望他。
“你、你的腿……”
“我无碍,倒是你怎么跟安和搅和上了?”卫景修一如既往的担心神色,不似席间那般冷漠。
闲月不知怎的忽然安心许多,柔声道:“你怕也是跟兄长一样,担心夺了那帮皇子王爷的风头。”
卫景修静静地看了她几秒,而后又推开几步,声音很轻道:“快回去吧,离席太久不好,容易惹人非议。”
瞧见他又摆出这种漠不关心的样子,闲月一怔,然后低下头,“那你也是……”
说罢,转身要走。
“你为什么跑出来?”卫景修忽然问。
“……”闲月不知道怎么回答,说是关心伤势,便一定会深究到彼此感情里。
闲月真的不知道要拿卫景修怎么办,若是从前,她定定是觉得卫景修就是一个将军,没有别的身份。
可是如今,好像什么变了,但又模模糊糊的,闲月不知道怎么形容。
闲月纠结着许久没说话,卫景修忽然泄了气,说:“回去吧。”
可才刚走出草丛,忽然不知从哪窜出一个男人,带着一身酒气猛地扑倒了闲月。
“啊!”闲月被这重力一压,整个人摔在地上。她立刻本能地蜷缩起来,身上的酒气熏得她几乎作呕。
“闲月!”卫景修低呼,一把扯起她身上的男人,看也没看踹倒在一边。
“闲月,你没事吧?”卫景修扶起闲月。
这一声可吸引了不少守卫,卫景修身后的奴才忙提醒他,别忘了脚上还有伤的事。
于是卫景修不得不起身,他让另一个奴才把闲月扶起来。
闲月显然是被这醉汉撞懵了,脸颊上还沾了泥,有些狼狈。
很快,管事的太监们一听说闲月的身份,忙不迭地派人来伺候,又通传了姜奉云和天子。
这事,算是闹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