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安慰地拍了拍小姑娘的肩膀。
他应该不会再来了吧,一周都好几次了……小姑娘心里想道。
回到处理组的矮楼后,由于今天是第一天蹲点不老会的人,自然安排了始作俑者杨泽楷站第一天的岗。
所以杨泽楷没有回柳镇恶给他安排的办公室,而是一个人坐在看门大爷的位置。
大爷也乐得有人替他上班,屁颠屁颠地去找执法局另一个看门大爷下象棋去了。
来来往往的工作人员都对这个新来的小伙子很有好感,不管见到谁他都会礼貌地打声招呼,不过有一点瑕疵的事,这个小伙子完全是根据对方的面相确定自己要使用的称呼。
本就有些年纪的人被叫叔叔阿姨自然无所谓(温柔除外),机灵一点的小伙子见到不好分辨年龄的职场前辈都会改口叫哥哥姐姐,可是杨泽楷不这样,他觉得你老你就是老。
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头顶毛发稀疏的男人被叫了一声叔叔后,只能表情僵硬地跟他笑了笑。
随着时间的推移,整个处理组都进入了工作状态,百无聊赖地杨泽楷只能扒拉着摊放在桌上的《情商》和《李百隐心肺内科记录册》,等待着目标的到来。
这《李百隐心肺内科记录册》怎么一个字都没有呢,杨泽楷有些奇怪。
要不然往上面写一行字试试?
就在他提笔准备下手的时候,一辆黄色的出租车在矮楼前停了下来。
杨泽楷余光瞥到了里面的人影,一抹熟悉的八字胡引入眼帘,他果断拿起了手边的对讲机,声音传到了柳镇恶的耳里。
门外,出租车上。
司机隔着铝合金防护栏,从后视镜上撇了一眼这个贼眉鼠眼的客人。
从刚上车开始,这个八字胡客人就在嘀咕“让我来会会你”、“上次是我大意了”,接连便是难懂的话,什么“结晶还给我”,什么“毒药也是我的,还得补差价”之类的话,引得司机紧张了起来。
本来司机就怀疑他不是好人,听到这些话以后更紧张了,犹豫着要不要把他送到执法局。
可出租车启动后,八字胡丢过来一张写着地址的纸条,他低头瞥了一眼立刻就放下心来,一路踩着油门将客人安全送到站。
“师傅您慢走,您工作辛苦了。”
这司机眼里满是敬佩,没想到这般样貌的人也是一个光荣的执法局人员,自己当真是以貌取人了。
“啊?”
八字胡颇为疑惑,他一路上都没注意周围的景色,下了车以后才环顾四周,试图分辨清楚自己在哪里。
这也怪不得他,作为一个不老会外围人员,一个不法野生复苏者,他真正需要忌惮的只有本地的异常事件处理组,可就像异常事件处理组找不到他们,他们也不知道处理组的大本营在哪里。
他并没有目睹杨泽楷和纪星河在交需求屋里的胡作非为,在他的视角里只能看到高个子和镇海王打了起来,矮个子背着麻袋跑了。
这两个人都是有资格参与镇海王的聚会的人,显然经过了老冰棍的审核,且其中一个还服用了血泪,所以他们是条子的可能性非常低,只能是标准的黑吃黑剧情。
握着那张写着某某街道某某号的纸条,他扫了一眼就忽略了这里真是异常事件处理组的可能性,一直坚定地认为是一个不懂规矩的野生复苏者和他约架。
“来啦。”
就在他刚看到门牌上的“执法局”三个大字的时候,柳镇恶已经提着一把折叠战斧站在他面前,旁边是笑容清澈如正午阳光的杨泽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