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大的莒国领土上,无论是沂水河边大眼瞪小眼的莒国人和鲁国人,还是在且与邑附近大眼大眼瞪小眼的莒国人和齐国人,竟然就这么一直苦熬着过了这个冬天。
要说这一段时间大事就还有一件,那就是鲁国臧武仲大夫叛逃了齐国。
对,就是那个在宴会上快刀斩乱麻宣布季纥为季孙氏继承人的臧武仲,其相隔二十年之后再一次成为整个鲁国贵族圈子的代价就是被季孙氏庶长子季公弥记恨。
而季公弥的表现不是一般的快,秋天宣布季纥的继承人位置,冬天季公弥就拥立孟羯成为孟孙氏的家主。
眼见孟孙羯(三桓家主可以尊称x孙x)、季公弥要分裂三桓,季武子作为三桓的掌门人自是要安抚,把臧武仲推出来做了替罪羔羊。
臧武仲也不是傻子,早在快刀斩乱麻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和季公弥结仇,也让孟庄子对其相当厌恶
可作为封建大夫,还是有义务参与到执政卿之一的孟庄子的葬礼,在这场葬礼上臧武仲眼见季公弥用季武子“立贤不立长”的规矩拥立孟孙羯,立马就是哭的稀里哗啦。
出了孟孙氏的葬礼,臧武仲的御驺就问臧武仲:“孟庄子一直讨厌你,你都哭成这样,要是一直挺你的季武子死了,你得哭成什么样子?”
臧武仲家祖传三代都是鲁国智者,自然是看的相当明白:“季武子挺我,是一种弊病,孟孙氏对我的厌恶就是一种药石,再好的弊病也不如再差的药石,药石能救我,弊病再好随着滋生却是能害死我,我能活下来的日子不多了。”
臧武仲不愧是智者,说起话来文绉绉的。
但是御驺是贵族,自是明白臧武仲这话里的意思:
季武子挺臧武仲是因为臧武仲能吸引失去继承权的季公弥的仇恨。
而孟庄子在世的时候敌视打压臧武仲,可说到底是在贵族的政治框架之中,不能要臧武仲的命不说,还相当于消弥了季公弥的仇恨。
三桓、臧氏也是鲁国公族,都是亲戚,孟庄子把臧武仲打一顿,季公弥总不好意思接着再把臧武仲打死?
可如今孟庄子还没有动手就死了,季公弥又有整个孟孙氏的盟友,正愁找不到人立威,不弄死你臧武仲都对不起孟庄子死的正是时候。
而孟孙羯也是相当给力,葬礼一结束就把们一关,朝着季武子说道:“臧武仲家要作乱,不让我家安葬孟庄子。”
季武子听着孟孙羯的借口都要笑出来了,你不就是想替拥立你的季公弥报仇吗?
季武子总不能把一个鲁国大夫像夜壶一样用了就扔,那太寒人心了。
可季武子又想着三桓团结,只能委婉的表示不相信臧武仲会犯上作乱。
支持不绝对就等于绝对不支持,臧武仲在这一刻彻底是对三桓失去了信心!
等到孟庄子的棺椁出城下葬的时候,要经过臧武仲家在曲阜城中的府邸,臧武仲表面上迫于压力让自己担任鲁国司寇的下属正夫去帮助,臧氏的府邸却是一帮甲士严防死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