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二位不期已至三仙岛。
果是仙家境,烟霞袅袅,松柏森森。烟霞袅袅瑞盈门,松柏森森青绕户。鸟衔红蕊来云壑,鹿践芳丛上石苔。虽然别是洞天景,胜似蓬莱阆苑佳。
比那林平之孤山野径,何止好上千般。
这方才是潜养心性,炼道修真之所。常居于此,自得雅道,可超凡俗。
仙家居宝地,大抵有此因由。
“童儿。”
赵公明到门前唤一声,少时一童儿出门,喜道:“原来是大老爷来了!”
赵公明笑道:“不止大老爷,还有你家小老爷,速去上告我家妹子。”
那童儿心想哪来的小老爷?偷偷瞧一眼,只觉长的好看,不差自家娘娘,顾不得细想,忙自去禀告。
“娘娘,大老爷来了,还说来了一位小老爷。”
“怪哉?何处来的小老爷?”
三霄不解,揣着疑惑下了碧游床,出洞迎接。不多时已出得洞外。
真真:举世也无此类人,一个肤赛雪,白衣冠千家。本是传情眉目,总作气淡霜华。
一个横眉冷,碧色傲英华,胆气向来不小,男儿未必如她。
一个眉眼笑,心气也不差,非同小家碧玉,自是高才仙葩。
三仙姑个个道服衣冠,仙姿绰约,容颜甚美。
出得洞府见了礼数,唤大兄,又问起林平之身份。
“这位道友是谁?兄长怎说是小老爷来了?”
赵公明知她们疑惑,开释道:“这是自家兄弟,与吾八拜为交,甚是亲厚,修行不过四百载,已成这般功行。你等即为吾妹,也是一家之人。”
又将如何应石矶邀请,如何因言相斗说出。将林平之身份,出处,连同自家开辟道路法门,等等事无巨细一一相告。
“如是这般。”
“……”
三仙姑听得入迷,一时忘了邀请入洞,还得云霄功行深厚,庶几反应过来。邀入洞中,列席分坐,吩咐童子奉上诸般果品。
这厢才有空闲叙话。
云霄含笑,危襟正坐:“即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道友与我兄长交情甚笃,我等三姐妹也当不负此情谊。”
碧霄道:“自是如此,兄长之弟,与我等形同一家。只我与琼霄功行不厚,道友可莫要嫌弃。”
琼霄哈哈笑道:“道友自辟功果,堪称惊才绝艳,我亦喜剑斗之法,日后请教可莫要推辞。”
那三仙姑皆有情有义之辈,如今既生关联,林平之也作顺水推舟之事,当即起身行礼:“一家之人,若有差遣绝无二话,小弟拜见三位姐姐。”
“好,吾等又多一小弟也。”碧霄大笑。
随即几位各合礼数,生了关联,一时融融恰恰,情如一家之人。
这厢赵公明冲三霄道:“妹子,吾与贤弟今番来此,实为有事相告。”
云霄道:“兄长直言便是。”
“不忙,此事如同天大,不可妄言。”赵公明看向平之道:“贤弟请弄神通遮掩洞府。”
林平之自无不可,化剑界笼罩了洞府。
琼霄见他二位慎重,疑道:“这般却是为何?”
赵公明放下心道:“在贤弟剑界之中,吾等才可以畅所欲言,得保万全。”
云霄不解道:“生了何事?兄长如此小心?”
公明叹了口气,将前事一一相告。一番言语,将三仙姑听得面色大变,碧霄,琼霄已惊魂而起,不断变幻脸色。
云霄功果深厚,尚还能自持,问林平之道:“小弟所说当真?可有旁证?”
旁证自然有,叵奈不好分说,林平之只好半作假言道:“吾前番炼假成真合于己道,遁除天道之内,才知元神寄托他人之下,实乃取祸之道,若要旁证,除我知晓,属实无法证明。”
云霄微皱眉道:“非吾不信,毕竟事关重大,如是奈何!”
赵公明道:“有无旁证姑且不说,我等修行本为合于天数,寄托元神,此方贤弟与我开辟世界之法,以此寄托,实为道同一理,法有分别。况自家开辟世界,却也是正途,想那西方极乐世界,岂非如此?妹子已斩三尸吞六气,迈步圣人之道,此番若开辟世界,寄托了元神,不啻能近圣人能为?”
碧霄兴奋道:“姐姐何妨一试,若成圣道,不枉无穷岁月煎熬。”
琼霄也劝:“是极,姐姐经年苦修,日日不辍,临门一脚,怎生顾虑?”
云霄道:“非是顾虑,此法合乎我辈修行,吾岂不知。只因修此法经年,骤闻有缺,虽能自持,亦觉道心摇动,故有迟疑。”
“加之要成圣道,元神寄托寻常世界,恐也难有圣人之力,这般又自思量。”
赵公明大笑道:“妹妹尽管一试,吾有二十四颗定海珠,皆蕴世界,定倾尽所有助你成圣。”
云霄脸色一变,道:“这怎可以!此乃兄长之宝,日后也将助你演化世界,不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