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雅思在厨艺上没什么天份,年微微也没打算把自己积累了好几世的好手艺拿出来现,她要做的就是一如既往做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豪门贵妇。晚饭是彩姐准备的,正宗的香港饮食。年微微和迅迅下楼的时候贺峰和贺哲男刚好回来。</p>
大概没想到她今天回来,贺哲男见到年微微的时候有些不自然但很快又恢复倨傲的神态。这是年微微和他的第二次见面,两人都本着视而不见的态度,相安无事度过了短暂的晚餐时间。</p>
年微微给迅迅喂了双皮蛋奶后就带他去花园里散步消食,而贺家父子俩则去了楼上的书房。</p>
把迅迅放到地下,慢慢引导他学习走路,一个多小时后当迅迅能跌跌撞撞在地上站一会儿了,年微微累得满头大汗仍大笑着和儿子玩高空抛物,逗得他咯咯直笑。坐在最新架起的秋千上</p>
,年微微抬头看天,偶然间和站在书房窗边的贺峰目光相对。她笑了笑,又低下头轻轻揉捏迅迅壮实了很多小短腿,帮他缓解肌肉疲劳。</p>
书房里贺哲男奇怪的发现他爹地高深莫测的脸上突然布满柔情,好奇心驱使,他走到贺峰身边,见到年微微和迅迅的时候心下了然,随后又在心里滋生了一种不满与愤恨。在他童年记忆里印象最深刻的是他妈妈满脸哀伤、暗中垂泪的画面,最痛苦的是他妈妈躺在病床上,痴痴的看着病房门口希望他爸爸能够出现,但希望换来的是一次又一次失望,直至最后绝望的闭上眼,离开这个让她痛苦万分、心身具累的世界。</p>
那个时候贺峰初至香港一边忙于生计,一边野心勃勃的计划着在这片土地上大展拳脚,他的所有时间都给了事业,家庭不过是他偶尔回来睡觉的地方,连他这个亲生儿子出世的时候贺峰都还在酒桌上和人觥筹交错,言笑晏晏。</p>
所以他有理由去讨厌每一个出现在他爹地身边的女人,有责任替他妈咪守好贺太太的位置。只是他忘了,他能赶走那些女人是贺峰默许的,贺峰要是真的看上某个女人,他费尽心思也枉然,就好比这个康雅思。</p>
“哲男?哲男?!”贺峰连声叫了儿子好几次,语气越来越重。</p>
“啊?爸爸,什么事?”贺哲男见到贺峰锐利的眼神,心里一个激灵,瞬间回到现实。</p>
“我在跟你说话,你听见去了多少?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啊?!到了这个时候还被其他事情左右心神,你真是.....”太让他失望了!贺峰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已过而立之年的长子,心里倍感无力,哲男这么多年了还不长进,现在这个样子让他怎么放心百年之后把天堃交给他打理。难道....贺峰看了眼下方气氛温馨融洽的母子俩,抿着嘴没在继续说下去。</p>
“爸爸,我错了。你别生气。”贺哲男坦率的直言认错。</p>
“唉,算了,你只要记住明天的股东大会上你什么也别说,看我的眼色行事。”贺峰叹了口气,突然没了继续深谈下去的*。哲男孝心是有,也有做大事的眼光,但是个性冲动,易受人挑拨,现在这么明显的陷阱也没看出来,还一个劲儿的往里钻,实在不是一个合格的接班人。他只希望在他还活着的时候多费点心看着公司,等迅迅以后长大了性格定型了再谈公司继承人的事。</p>
贺哲男走后,贺峰坐在案桌前盯着监视器屏幕,喝了两杯红酒,直到年微微把儿子哄睡着了去主卧室洗漱,他才站起身,离开书房。</p>
年微微泡在浴池闭目养神,习惯性运起内力,滞涩的感觉再一次提醒她这副身子天生绝脉不能练武的事实,就算她吃了洗髓丹也只是祛除身体杂质变得更健康,阻滞的筋脉还是不会有丝毫改变,好在除了不能习武,她的其他技能都还能用。</p>
感谢她的耳目依旧比正常人灵敏,听到卧室门把的转动声和沉重的脚步声,年微微知道是贺峰进来了。她拉上浴帘迅速把身上的泡沫冲洗干净,裹着浴巾刚拉开门就和贺峰正面相对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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