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有人看到了石灰。</p>
“怪不得去年春天，柴房里面经常冒气呢？敢情是石灰经水浸泡的缘故啊！”一个女人道。</p>
“可不是吗？那段时间，他家经常在柴房里面煨排骨，原来是想用煨排骨的热气掩盖石灰的热气啊！”一个男人道。</p>
“过去，他家从来不在柴房生炉子，严宝山离开以后，他家就在柴房里面生炉子了，门上也上锁了。”一个女人道。</p>
“为什么要在尸体上放这么多石灰呢？”</p>
“如果放干石灰，那是防止尸体腐烂，如果浇水，石灰就会烧起来。”</p>
“照你这么说，严宝山只剩下一把骨头了？”</p>
“那还用说吗，正常情况下，人体半年多就化掉了，严宝山去年夏天就消失了，一年时间，尸体早化干净了，更何况还有石灰呢！”</p>
“你们没看见麻袋很轻吗？”</p>
“去年春天，我看李开基请人拉了一车石灰，说是粉刷房间，敢情是掩人耳目啊！”</p>
“一定是严宝山那些玉石招来了杀人之祸。”</p>
“人心不足蛇吞象，那严宝山待他家不薄，见面礼就是两件玉器。”</p>
“老话说话好，银子不能露白啊！一旦露了白，有人就惦记上了。”</p>
“是啊，严宝山一顿饭都没有在他家吃过。”</p>
“这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p>
“可不是吗？那李开基平时满口仁义道德，没想到一肚子坏水。”</p>
“女人也不是好东西。说不定严宝山的小命就坏在女人的手里。”</p>
陈杰用剪刀剪开麻袋，里面还有一些石灰——灰色的石灰，完全成泥状的石灰，这些石灰应该是从麻袋外面慢慢渗进去的。</p>
欧阳平用电工刀将硬物上面的石灰拨开——越往下，石灰的湿度越大——接近泥状——靠近麻袋的石灰成粉状。</p>
“欧阳队长，这是什么声音？”韩玲玲道。</p>
“难道是骨头？”刘大羽也听见了。</p>
韩玲玲和刘大羽听到的声音是电工刀的刀尖接触到硬物的声音。</p>
严建华干脆用一根树枝将泥状石灰拨开。</p>
大家都惊呆了，他们看到了一根条状骨头——看形状，应该是一根腿骨。</p>
人群中的对话仍在继续。</p>
“严宝山曾经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后来突然就走了，莫不是——”</p>
“他们明明是冲陈家大院的案子来的，怎么会又整出另外一个案子来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