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羽打开了车灯。</p>
欧阳平接过尸检报告和照片，借着车灯微弱的光认真仔细地看了起来，他没有让韩玲玲说出来，他想自己找到答案。十几张照片上是尸骸组合前后所拍摄的照片。</p>
欧阳平足足看了三分钟左右，但没有看出问题：“韩玲玲，你直接说出来吧”</p>
韩玲玲又将谈话记录本打开来，递到欧阳平的手上。</p>
韩玲玲让欧阳平看的是同志们和车华庭的谈话记录。在十几行的地方有几条破浪线。破浪线的上方有几行字。这几行字的内容是：</p>
“我父亲腿跟别人不一样，有一个非常显著的特点。”</p>
“我父亲的小腿比大腿长许多，一般人的大腿和小腿的长度差不多。”</p>
“韩玲玲，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们一直没有深入思考过这个问题准确地说，我们根本就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欧阳平显得非常激动，“这个发现非常重要。”</p>
“小韩，你快说说，你到底发现了什么问题”</p>
“大羽，你不要激动，开好你的车。”</p>
欧阳平的提醒有些多余，刘大羽的车开的非常稳当，老城南的夜晚，人们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大街上有很多行人，沿街商铺里面灯火通明。</p>
欧阳平终于明白韩玲玲为什么要请教郭老了：大家应该能记得，死者的膝盖骨分成几块，小腿骨和膝盖连接的部分碎成若干残片。重击如果直接作用在骨头上，这是比较容易做到的，反之，如果作用在皮肉包裹的腿上呢什么样的力量能隔着皮肉将包裹在皮肉里面的骨头四分五裂呢“裂”是有可能的，至于“分”，恐怕要请教有关专家了，这就是韩玲玲提出请教郭老的原因，前面，笔者不止一次交代过郭老郭常平，他是全国著名的法医专家，欧阳平在办案过程遇到棘手的问题的时候都会请教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