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妙莲抢过他的话头:“其实陛下对我恨之入骨是不是?”她很自作聪明地说:“我当然知道,陛下对我看不顺眼。因为我是太后的娘家人嘛,因为他不愿意把我娶过门做他的妃子嘛。既然他不愿意,当初他为什么不反对?真是的,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女孩子,好意思吗他?”
双蒙看到她歪曲了他的意思,连忙说:“主子,奴才不是这个意思。奴才其实是想说,其实陛下对主子,还是很包容的,主子做错了事,不惩罚主子,却惩罚下人,可见陛下对主子还是手下留情的。”
冯妙莲像听到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仰起头来,冷笑了几声,咬牙切齿的说:“陛下对我包容?屁话!包容到老是欺负我,老是吓唬我是不是?”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一拍脑门:“双蒙,你不是说陛下不是常常去御花园,只是偶尔去,还是心情好的时候去吗?怎么我那天就这么倒霉,偏偏在御花园的小阁楼里看到他?真是无处不在。”
双蒙居然吓得一哆嗦,神色紧张起来,他结结巴巴:“主……主子,奴……奴才不……不知道为……为什么会那么巧,会……会在御花园看到陛下。”
冯妙莲白了他一眼:“你那么慌张干嘛?我又没说你去通风报信。”
这家伙,竟然唬得一头一脸的汗。靠。
其实,不单单是双蒙窝囊废,冯妙莲觉得自己也挺窝囊废。
她是天底下最最最没用的人,只晓得在背后乱嚷嚷,乱发牢骚。而真正面对拓跋宏,却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别人是敢怒不敢言,她连怒也不敢怒,还不幸地连累了身边的小太监小宫女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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