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妙莲说:“干……干什么?”
拓跋宏声音轻飘飘的,一字一顿,一字一顿说:“抬起头来,看着朕!”
冯妙莲没有抬头,只是木着一张脸,没有动。拓跋宏的身子,冷不防就半倾斜过来,他伸手,很粗暴地捏了冯妙莲的下巴,让她抬起头,眼睛看着他。
此时的拓跋宏面无表情,眼睛流露着一种令人捉摸不透的东西,然后他那张冷峻而俊美得不像话的脸孔,一点点地朝冯妙莲凑近来,距离半寸,终于停了下来,然后他的眼睛对牢她的眼睛,鼻子对牢她的鼻子。
他盯着她,紧紧地盯着,双眸炯炯,目光灼灼,冯妙莲甚至还看到他的眼睛里,有着一股火花在“毕毕剥剥”地燃烧着。
冯妙莲有些胆怯了,很窝囊废的毛骨悚然,哆嗦了一下,结结巴巴地问:“陛下,你……你想干什么?”
拓跋宏轻挑着眉,淡淡地看着她惊吓,嘴角勾起一道或有似无的笑意,轻描淡写那样的说:“没想干什么。朕只是想这样看着你,觉得有趣。”
有趣他的头!
他觉得有趣,她可觉得没趣!冯妙莲想挣脱,可挣脱不了。她越用力,拓跋宏捏着她下巴的手就越紧,紧得让她的下巴生生地疼,没法,她只好不挣扎了,只是很倔强地咬着嘴唇,用了很倔强的目光,和拓跋宏对视着。
拓跋宏终于放开了手。
他仰起头,突然就扬声笑了起来。他笑声很得意,得意之中又带着某种不怀好意。仿佛一头凶狠的狼,捕到猎物后,并不马上吃掉,而是紧一阵松一阵的玩弄,其中不无凌志的成分,横竖猎物也躲不过。
怎么躲?
此时的冯妙莲,已成了任宰割的羔羊,只有认命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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