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如此吗?
冯妙莲想,她恨拓跋宏吗?
恨,很恨,很恨,恨到骨髓!正如,她爱他!很爱,很爱,爱到骨髓!冯妙莲以为,她和拓跋宏,会老死不相往来。可是,当她看到他,她还是听见自己的心脏,在胸腔里开始不规律地跳,越跳越强烈,几乎要冲出胸膛来。
冯妙莲的泪,在那一瞬,就猝不及防的落了一脸。
忽然,她发起恨来,像了一只受伤的野兽——啊不,是像了一只没有理性的疯狗。她冲了上去,一边哭,一边对拓跋宏又是踢,又是打,又是咬。
冯妙莲只觉得委曲,那么那么的委曲;冯妙莲觉得伤心,那么那么的伤心;冯妙莲也觉得绝望,多么多么的绝望。
她的泪水,湿了整张脸,冰凉冰凉的,直凉到心窝里去。
离拓跋宏远远的那些侍卫面面相觑,想上前去制止,可又不敢。双二也来了,他是拓跋宏身边最信任的太监,拓跋宏的心事,他岂有不懂?他叹了一口气,对几个侍卫挥了挥手,几个侍卫也会意,于是站着没动。
拓跋宏站在那儿,任着冯妙莲对他又是踢,又是打,又是咬。
此时冯妙莲比以前更是清瘦了,脸色苍白得没有血色,但她的五官,还是那样的精致,那样的美丽,一点也没有改变,还是她离开拓跋宏的时候那个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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