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向冯妙莲，咧了咧嘴，漫不经心似的笑着，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妙莲，怎么有这样好的心情，跑到这儿来看夜色？”
高菩萨显然是喝了酒，而且喝了不少，他说话的时候，一股很浓郁的酒气朝冯妙莲喷过来。冯妙莲没看他，低头：“我睡不着。”
高菩萨走到她身边，一屁股坐了下来，他说话的口吻，语气，充满了嘲弄：“是啊，你明天就要启程到洛阳去了，你怎么会睡得着？”
冯妙莲不吭声。
高菩萨虽然喝了不少酒，可他没有醉，还有着几分清醒——他喝酒，从不会醉，哪怕喝得再多，也不过是三分酒意，七分清醒，他看着她，又再咧了咧嘴：“你终于心想事成，又再能够跟他在一起，再次成为他的女人。妙莲，说说看，此时此刻，你是什么心情？”
冯妙莲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心情。”
高菩萨问：“很开心？”
冯妙莲说：“算不得。”
高菩萨笑着说：“妙莲，你不会告诉我，你不开心吧？”
冯妙莲说：“也没有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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