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妙莲说:“是么?”
高昭容又再笑着说:“妾身才为陛下生下了一位公主,身子还没完全恢复,因此没机会去给左昭仪道喜——左昭仪离宫这么多年,想必不知道吧?妾身给陛下生下了两位殿下,去年又生下了一位小公主。哎,真巧,不想今儿在这儿遇到了,正好呢,妾身在这儿恭喜左昭仪,贺喜左昭仪高升,想必没过多久,左昭仪也能够像妾身一样,喜得贵子了。”
冯妙莲皱了皱眉。
她知道高照容是故意的,故意这样说,这叫哪壶不开提哪壶。
高照容不知道是神经大条,没有注意到冯妙莲的脸色,抑或,是装疯卖傻,她兴致勃勃还在继续说她的,像是传授经验那样热心地说:“女人嘛,特别是像我们生活地后宫的女人,并不是每个人都像皇后娘娘那样命好,天生注定是六宫之主是不是?我们就不一样了,天生做姬妾的命。哎,怎么说呢,像我们做姬妾的女人,唯一能够扬眉吐气的就是肚子要争气,生出儿子来,这样后半生就有依靠了。”她转过头,笑着问罗贵人:“罗贵人你说是不是?到底,你也是为陛下生下了两位殿下了。”
罗贵人没有回答她,只管给拓跋悦擦去脸上的眼泪。
此时拓跋悦一张小小的脸都红肿了起来,高照容留在他脸上的十个手指痕清晰可辨,罗贵人看得心疼,紧紧抱了他,忍不住落下泪来。
高照容的话里,莫不是充满了挑衅的味儿,有着一股咄咄逼人的气势。她管不了自己对冯妙莲的憎恨,更管不了自己对冯妙莲的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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