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绝望,悲哀,也一目了然。但对冯妙莲没有哭,她一滴眼泪也挤不下来了,大概,她的眼泪已流干了。
她从怀里取出一包砒霜,打开了,然后仰起了脖子,就要把砒霜往嘴里灌。元宏一惊,眼疾手快,飞扑过来,在这千均一发时刻,一把抢过冯妙莲手中的砒霜,扔了在地上,用脚狠狠地踩。
元宏又急,又怒,又伤,又痛,他吼着说:“这是什么?”
冯妙莲的声音倒是平静:“这是砒霜,吃了可以七窍流血,然后可以把我送到极乐世界去。”
元宏极是惊震。一向冷静,深不可测,崩于泰山前不露声色的他,从来没有这样失态过,脸色大变,一声怒吼:“妙莲,你这是干什么?你不能够死!你怎么能够死?”
冯妙莲看他。
看了一眼,又一眼。
此时,元宏已满三十风了。都说,男人三十一枝花。现在的元宏,正是一枝花的时候,因为皇帝做久了,一举手,一投足,而有一股强悍不可侵犯的王者之气,他那张仍然俊美得不像话的脸上,眉目凛凛,精光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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