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妙莲半俯着身子，支着下巴看他。
看了好一会儿后，冯妙莲眼珠子一转，忽然心生恶作剧。
她偷偷的下床，拐着一只脚，蹑手蹑脚的，走到书桌上，磨墨，然后拿了一支毛笔，然后又拐着一只脚，蹑手蹑脚的走到高菩萨跟前，在他的脸上画乌龟，先画一只大的，再画两只小的，冯妙莲还在高菩萨那高而挺的鼻子上，画一朵小小的盛开的花。高菩萨因为是侧着睡的，冯妙莲只能画他的半边脸。但这半边脸，已被冯妙莲画得乱七八糟的，像了半夜里跑出来的厉鬼，也像了毕加索笔下的抽象画。
冯妙莲捂住嘴巴，忍不住偷笑。
欣赏了自己的杰作大半天后，冯妙莲才蹑手蹑脚的跑到自己床上躺下来。
冯妙莲很快睡着了。到了快天亮的时候，冯妙莲还在和周公约会着，忽然耳边传来一阵沉闷的“哇哇”声，仿佛遇到鬼那样，冯妙莲一下子的就惊醒了起来，茫然地睁开眼睛。
原来高菩萨醒来后，抬起头来，无意中看到旁边梳妆台上的一面铜镜，看到自己的怪脸，饶是平日里冷静机智，此时也不禁吓着了。
他有点茫然：“我的脸！我的脸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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