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妙莲冲她们扮鬼脸,又再嘻嘻笑,然后拍了拍手,扬长而去。
从洗手间出来,冯妙莲路过小宴会厅,看到里面黑漆漆的,估计没人,冯妙莲不禁心中大喜,连忙溜到隔壁,在黑暗中找了张椅子,然后舒舒服服地坐下。
很累,这样的环境,这样的气氛,有一种作戏的虚假,人人都是戴着面具做人,远离自己的本性,挤着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一门乱哄哄的凑热闹,不知道为什么,冯妙莲就有一种喘不过气来的窒息感。
冯妙莲觉得,她好像,并不合适这儿。
冯妙莲还是愿意,做一个平凡粗俗的自己,穿了条破烂的牛仔裤,t恤衫,在大街上拿了一只冰激凌,一边走路一边大嚼。做一个上流的女子,是被别人用心打造成一个麻质女子,高贵,大方,淡雅如云,娴静如云——冯妙莲想,这真是她所向往的生活吗?
刚才站得太久了,高跟鞋把冯妙莲的脚勒得生生地作痛,不懂得脚皮磨破了没有,总之,那痛,轰辣辣的。
冯妙莲索性把高跟鞋脱了,
她坐没坐相的歪坐在椅子上,把脚下一双高跟鞋脱了,然后光着脚丫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来来回回荡着。
她无意识的,就哼起了那首《淑女》的歌:“……危险分布在前面,谁在扣动我心弦。危险心已被迷乱,就快闯进心窝里边……淑女岂会贪新鲜,淑女寻梦都要脸,淑女形象只应该冷艳,所爱所要所有莫说今宵永久地等那明天……我系淑女,唔好掂我……我系淑女,唔好掂我……”
黑暗中,忽然有一个声音冷笑:“你是淑女?笑话!你是什么淑女?别往脸上贴金了,天下的淑女都死光了,还轮不到你做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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