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间,付惠琳从胡兰的神态、动作、语气里发现,胡兰对陈木的婚事完全认真了。她悄悄记下藏在自己内心里,但依旧不露声色的附和着胡兰的玩笑话说:“我说大婶呀!您今天先别把大话讲早了哦?到时要是找不出酒缸子来泡我这个人,我会找您的麻烦的。”
付惠琳的猜测没有错。开始胡兰不过是随便说说,没把陈木的婚事当回事儿,可几句话后心思全变了,上心来还真渴望付惠琳能帮忙解决陈木媳妇问题。胡兰虽有多年没在七里村生活,但这块土地上的风土人情,她太了解太熟悉了,人人的观念早养儿子早享福,人人的算盘巴不得生个儿子别人马上配个媳妇。陈木天天呆家里没出门,要错过岁数还真不好选媳妇呢?胡兰不想自己的疏忽给陈木带去不幸,她自然真心想付惠琳帮忙说媒了。如今村里没其他年轻人,找付惠琳做媒是再恰当不过的人选了。
付惠琳告辞先回家去,胡兰追出门,再三拜托付惠琳不要忘记答应帮陈木做媒的事情。付惠琳笑,笑在心下独自偷偷寻思,几位认识的女孩,谁才能配陈木呢?君子兰、阿秀、冬梅花……
陈景还在洗衣服,没注意母亲送付惠琳离去,但听清母亲求付惠琳的事情。她心头急坏了,一甩手头在揉搓着的衣服,声嘶力竭的吼道:“妈妈,都啥日月啥年代了,哥哥岁数小,你为何急着给他找媳妇娶老婆?你吃多了迂腐瞎操心,刘畅老师不是同你谈过吗?说哥哥记忆超强悟性高,明年可以再圆大学梦,说完全有机会进入全国最好的学校学习,而你倒好,反倒急着想先给哥哥选媳妇,你这是存心要毁掉哥哥的美好前程。”
陈景越说越是气愤,可胡兰不以为然全当耳边风。她是经过风雨的人,没陈景的奇思妙想,她只知道用今天推测明天的生活,未来是个未知数,也不过是今天加明天加后天加出的一个个延伸。而更重要的原因,陈木的未来只能呆在这个小空间里,至于为什么?一个国家秘密,弄不明白,也不想要弄明白。
付惠琳回到家,做完家务拿个箩筐往菜地走,是去办蔬菜来明天卖。她脑海里,老回荡着陈景说的话,思前想后总觉得那些话有些极端,不过瞧陈木的长相倒不像干粗活的人,消瘦文弱、细皮嫩肉,不管走到哪给人的感觉总是,总是啥东西?她一时半会想不出来,想不起来加快脚下的步子往菜地走。
付惠琳又想到陈景对她做媒的态度,那份强烈的反对真让人难以理解。
但陈景在胡兰眼里是个孩子,她的话决定不了陈木的命运,更加左右不了付惠琳想拉近胡兰的想法,现在全村年轻人都跑出去打工了,就剩下陈木一个人,搞好关系还有啥事摆不平的?付惠琳不自觉打起小算盘来,她把陈木的婚事锁定在冬梅花身上。冬梅花是她姨妈的女儿,如今在沿海一个电子厂打工,过几天要回来给八十岁的外婆贺生。她感觉两人在相貌上倒是很般配,到时遇上顺便说说看,成不成对胡兰也算先有个交代,要长时间没弄出个女孩子,她胡兰肯定会认为我忘记了呢!
付惠琳看到自己的那块菜地了,绿油油的很惹人爱。她高兴,身心一下全跑到自己种的菠菜上去了。她加快脚步往菜地走,眼前尽是些关于菠菜的念头,这块菜地能够收多少菠菜?如今菠菜的行情能够卖多少钱一斤?卖完菠菜该给家里添加些什么?……
山那边,狗子在放牛,见付惠琳出现在山脚下的菜地里,很是兴奋。他把大黄牛往山下赶,心痒痒地想着马上跑到付惠琳身边同付惠琳说两句。他算个可怜的人儿,自小失去父母亲,没想出门打工,在建筑工地上摔成个跛腿的残废人,弄得谈好的媳妇也不愿跟他过日子。现在的他心灰意冷啥事也不想做,现在的他脑子里整天想的全是些别人家的女人,是政府的地保费,还有晚上河里的那几条小鱼儿。
往山下跑的大黄牛不听话,总是躲过狗子掷出的石头往林子里钻。狗子气得火气连天,跛着个脚边追边叫骂着。在个坡坎处,他抓到拖在地上的牛绳子,用力拼命拉扯,另一只手握根树枝,拼命抽打大黄牛,“我叫你再到处乱跑,我叫你再到处乱跑……”
气急败坏的狗子发泄完不解恨,他把大黄牛拴在路边的松树上,对大黄牛凶道:“这是你不听话的下场,我饿死你!”然后感觉满意舒服了,转身忙向付惠琳干活的菜地走。他想把付惠琳弄上自己的床。
前段时间里,狗子一直寻找机会想与付惠琳好上。而今天苍天开眼,让他又一次碰到整个山坳就付惠琳一个人在干活,这无疑对他意淫的神精是一种莫大的刺激和满足。他身上每根血管在燃烧在膨胀在充血,他仿佛看到自己面前站着个一丝不挂的付惠琳,如雪的肌肤、似同瓜儿的大**、恰如两个柚子般圆溜溜的白**……<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