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惠琳正用毛巾揉搓胸前水珠,突然间听到窗户上传来的响声,心“咯噔”一下有点儿害怕,但在害怕中依然抬起头想要看个明白。是陈木在窗户上,她以为自己看花眼,揉揉再看,没有错,真是那个该死的陈木。她呆住了,紧接着是极度的惊讶,夹杂些许的愤怒。她顾不上自己的羞耻,跳出澡盆忙去擒窗户上的陈木。
平时取木柴的楼梯还在窗户底下,付惠琳爬上去扭住想逃跑的陈木的左耳朵,她往里面拼命的拉扯,嘴里叫嚷着凶:“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偷跑来看老娘洗澡,我今晚上要挖掉你的两个狗眼睛。”
三下两下,陈木就被付惠琳拖进屋去,她对着陈木的脸顺手几个巴掌,又扯着陈木头发凶:“今晚上的这个事情,你打算如何跟我解释?你打算如何接受我的处罚?”
陈木咬紧牙齿,他瘫坐在地上,脸白卡白卡的,一动不动。
付惠琳反复敲打陈木脑袋,反复叫嚣,“你说话呀!你变哑巴了?你怎么不说话?”
陈木像没了魂儿似的,依旧瘫软在地上,同戏台上的木偶,存在只是个摆设。
一时间,付惠琳竟拿陈木没有策了,她呆呆站着,顿觉自己全身上下还是一丝不挂。她忙转过身去,从七七八八的衣服堆里找一件披在身上,感觉不合适,又慢条斯理的找件毛巾裹住自己下身**部位。当她忙完这一切回头,见陈木哭丧着脸,似有泪顺着两腮无声无息往下流。她烦火,又给陈木几拳头,“他妈的混账,我从没见过像你这样的脓包,完全没点儿男人样,我真想几家伙把你给扁死了算了。”
这一下,陈木倒真哭了,抽噎声中有一滴滴泪牵着线溢出眼眶不停的往下流。
付惠琳心头某个地方变得疼痛柔软起来,是无限温情在缓缓流动。她不自觉地拉过陈木来,把陈木紧紧搂在自己怀里,轻轻说:“陈木不哭,是你嫂子我不好,我是坏女人,不该打你不该凶你。”
陈木还半跪在地上,他脑袋靠在付惠琳胸前抽噎着一拱一拱的。
半天,付惠琳捧起陈木的脸,像捧起女儿欢欢的脸。她不停的帮陈木揩脸上的泪,嘴边喃喃自语道:“今晚是你嫂子我不好,我刚才不该动手打你,陈木乖,别同你嫂子我计较……”
陈木反而哭得更凶了,他的情感如决堤的山洪泛滥,是一发不可收拾。
付惠琳的眼睛里有些苦涩了,她停止安慰陈木,她用尽全力把陈木抱紧,再抱紧。她不知自己从何处得来一股强大的力量,她的唇落到陈木的脸上,唇上,泪珠儿上……是忘我的、疯狂的、完全失去理性的吻……<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