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坚决不靠近你们这群上层建筑才是王道!
姬山翁是我师父,周裴是我的小靠山,阿青是我的朋友,张缇是我的压力垃圾桶(汗,他一定会装小媳妇哭的),有这么多熟人在一起,怎么还会期待到朝廷高层去冒险呢?
东宫被拒绝,臭着张脸晃了晃,又问:“对了,你跟那个常王究竟什么交情?”
“没有啊。”
当然没有,常王本人我还没见过面呢,他的儿子倒是十分熟悉,不过你没问嘛……
“当心点吧,常王蓄宾客的数量已经超过界限了,你不要跟着他。会翻船的!”不知出于什么心态,东宫满脸不爽地诅咒一番,叉着手生闷气去了。
我想了想,也对,本朝规定就连太子也不能蓄养宾客超过八十人,而常王帐下以宗府为名,安顿了近百名食客,其中有能人异士,更有违法犯科却被保护下来的人。就算是饥民在城里造反,只靠王府的宾客也能镇压下来……
还好我只是借住,到院试完毕之后自已回姬山,这样也不算给周裴多加了一名宾客吧?
东宫仿佛意识到自己的态度太生硬,咳了一声:“那个,本宫可没有在嫉妒常王,不过是提醒一下你而已!曹寰说,阁老已经在注意常王了!”
我听了他的话,暗暗记住。
※※※※※
第二天送东宫走之前,我到藏书的茅屋里去,找到那个破烂的长木盒,把里面的诏书取出来,就着凌晨的白光细细地看过一遍。
惊天的大秘密,就写在这张长长的黄裱纸上。
重点不是什么罪己,不是什么废后,而是关系当今元启皇帝与东宫太子身份的重大机密!
那个所谓废后,以及诛灭一干相关人等,只是诏书瀚瀚内容的沧海一粟而已。一路牵扯下来的人氏,大多是我不认识的名字,但在当年国内的官位,个个不低。
这份死诏传出去,朝中必然大乱,但鹿死谁手,实在难说。
难怪老师要拦下来,而且还成功了。
我想了想,把诏书裁成几份(这是死罪嗯嗯),取其中最重要的一份藏在贴身的小包里,其余的分散藏回茅屋各处。
上帝保佑这里不要失火和发水灾吧。
“娃娃在做什么?”姬山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将乱糟糟的书籍叠放到一处,回首道:“没什么,只是我几个月不在,这里就变得好乱,很意外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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