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小男孩向我讲述了他母亲的一些相关信息例如说他母亲有多可人或者有多亲切之类的也让我有了那么一点微不足道的期待。实际上我不明白为什么要帮助他战争中有大量的生命会死亡而他……那位小男孩看起来并不是特别顽强的一个。
在小男孩的带领下我来到一所简陋的房子里。我在一位看上去十分苍老的女人面前晃动着手中的一枚金币我的手指正翻动着她的眼皮。在我看来当一个人类对金色的事物失去兴趣时就表示她距离死亡已经不远了。严重营养不养和过度疲劳导致她的身体快衰老现在在我面前的只是一具挣着眼睛的尸体。
我没有能力救她这让我再次明白自己的无能以及力量的局限性。小男孩那满怀希望的眼神让我感到为难短暂的愉快换来更多的不愉快。
我到底在做什么?我为什么要站在这里……那所小房子里我为什么要感到难过?他和他的家庭都已经完了既然是这样还是杀掉他吧。我正紧握着我的重剑。实际上我在犹豫应该先把小男孩杀掉还是先把他母亲砍死呢?
很快我就有了结论躺在床上的人是没有知觉的对她来说什么时候死都没有分别所以应该先杀小男孩。就在我刚提起那在大多数时候看起来更像一把拐杖的双手重剑时身后突然传来敲门声这让我缓缓提起的左手又重新放下重剑的尖端再次回到那块肮脏的地板上。
“来啦!”一直站在我身边默默地等待着母亲醒来的小男孩突然转身离去尽管我知道那是短暂的但却又让我觉得好像突然缺少了某些重要的东西是什么呢?
小男孩打开门他的客人是一名路过此地的治疗师被村里的人委托过来帮助这个破碎边缘的家庭。治疗师穿着白袍这几乎是她们的标志。她叫‘玛娜’有着一张温柔的脸由脸部的线条可以看得出微笑是她大多数时候的表情。我就在她旁边看着她为那位老女人进行治疗。那似乎是一种非常高等并且朴实的神术自以为会受到伤害的我几乎感觉不到任何异样。
尽管如此我还是握着我的剑一步一步退到门边虽然我的装备在外人眼里也许算不上精良但我确实是一个全身披挂的人。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离开似乎对于这里来说我是一个从来没有重要过甚至最不应该出现的人。为了制造一个理由在治疗完成后我留下了我身上的一半财产我认为这对一位陌生人来说他应该感到知足了。于是我以‘好人’的名义跟玛娜一起离开了村子。
在路上玛娜并没有骑在我的马上而我的长剑更多地被我当作拐杖来使用。因为它对我现在的**来说实在太重了。关于我的坐骑在一个美丽的小山谷里我为他留下了我另一半的财产。只因为他告诉我那里是所有战马最理想的退休胜地他想在那里渡过他的余生。确实那里的马场有很多漂亮的母马可是马场主并不欢迎我的坐骑。考虑到如果把马场主杀掉就没有人给我照顾我那匹老马我把剩下的半袋金币换取了马场主的承诺并让马场主向自己所信仰神许下诺言至于马场主是否一名虔诚的信徒那就得看那匹老马的运气了。毕竟我是有一点喜欢它的。
玛娜说我是一个拥有美丽心灵的好人穿着那么‘朴素’的衣服居然拥有把金币大把大把地交给别人的勇气。她说做好事也得为自己的生活着想所以她把她一半的旅费送给了我也让我得出了另一个结论——玛娜是个好人。
“那你怎么办?”我试图把那一小袋银币放回玛娜的手中但她却把手缩回去这让我感到十分无奈。虽然货币能为我带来一些方便但在大多数时候我能通过掠夺得到它们所以我并不希望一位愿意帮助我的人在这些不重要的事情上损失过大。
“没关系。我的钱很容易攒的在每座城里都有些出得起价钱的富人。倒是老伯伯看起来像是佣兵攒钱一定是很辛苦的。我知道老伯伯心地很善良无论对人还是对动物也是一样能够帮到老伯伯就等于帮到了很多人这是一件十分有意义的事所以请不要再推了。”玛娜温柔地微笑道。
“那我就收下了。”其实如果我不觉得金币太多会导致携带不方便的话可以带上更多的不过既然她说她的钱很容易攒我可就不客气了。反正我的钱也不好攒我的领地里那些该死的商人们满脑子都是偷税漏税的点子。
“对了为什么你给那位马场主那么多金币却不要求他顺便给你换另一匹马呢?”玛娜不解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