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抓耳挠腮跟个猴子一样明显坐不住的卫青,曹酩就无奈一笑。
这人啊……
看到了某些希望之后,共通处果然不少!
“行了,卫二兄,看你现在这样子,恐怕也静不下心来陪我坐着了。”
“既然这样,那就从今天开始吧,记住了,你每天只有一个时辰……”
声音落地,曹酩就伸手在地上一撑,随即起身走进了屋子里面,早就在一旁候着的仆人适时将他留下来的东西归位、搬走……
身后,卫青再度冲他行礼,只不过这一次却并未发出任何声音。
……
从那一日跟卫青聊过之后,他每天就变得更加忙碌了起来。
起初,曹酩还不清楚卫青到底在干什么。
后来某天把卫青拦住问了两句之后,他就清楚了这人到底在忙些什么。
平日里除去读兵书外,卫青就是跑去练骑射、杀敌,虽然大多对准的就是一些木桩,但找到了目标之后,他每日都是乐此不疲地在训练着,为日后的战场生涯做准备。
曹酩原定计划当中的狩猎,也被另外一件事情给打破了。
宫里刘彻的贴身宦官送来了一封‘家书’。
上面具体写了什么,他不知道,但接到家书的那天,阳信公主罕见地连曹酩都没见。
第二天一早,还在被窝里面卷着的曹酩继刘彻在的那两天后又一次被赶了起来。
“阿母……今天又有什么事情?”
睡眼迷蒙地看着面前已经换上了盛装的阳信公主,一时间他还没有反应过来。
“赶紧起来,今天阿母带你进宫!”
???
啥玩意儿?进宫?
一瞬间,曹酩整个人就彻底清醒了过来,随即便用那一副见鬼了的表情看向阳信公主。
半晌,他才略带忐忑地开口问道:“阿母……你……不是在开玩笑?”
“不是!”阳信公主虽然嘴上说地急切,但整个人还是跟平日里没多大区别,伸手捏住曹酩脸蛋轻轻一扯之后便笑了出来:“赶紧起来,阿母去外面等着,你穿好衣裳了叫阿母……”
直到屋子大门被再度关上,曹酩整个人还是一种懵懵的状态。
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为什么自个儿老妈感觉一下子变了好多?
如果说之前曹酩还能察觉到她对于进宫这件事隐隐有所抵触的话,那现在她就完全没有这种抵触的情绪……
这也才一天吧好像?咋就有了这么大的变化?
有猫腻!这里面绝对有猫腻!
这一刻,曹酩对于刘彻送来的那封家书的好奇直接攀上了顶峰。
但是很快他就把这种好奇压了下来。
很多东西好奇还不如不好奇……再说了仗着年龄的优势,他索性还不如等进宫了找机会去问始作俑者。
要是刘彻愿意说,那他就能听,要是刘彻不愿意说……那他还是不知道的为妙。
无他,涉及到的人太敏感了。
打定了主意之后,曹酩就立马翻身动了起来。
虽然衣裳略有繁琐,但好在他已经有几年的经验了,所以穿的速度并不算慢。
值得一提的就是,原本阳信公主是有给曹酩安排侍女伺候的,其中她们的职责就包括了给他穿衣、脱衣、洗澡……
然而这种艳福,他实在无福消受。
到目前为止已经两世处男的某人实在过不去心里那道坎……最后的结果就是连阳信公主都没能拗得过他,只能选择尊重。
“阿母,我穿好衣裳了!”
声音响起的同时,房间大门打开,阳信公主端着一盆水走进来,原本不常穿的盛装丝毫没有影响到她行走。
“快过来,阿母帮你洗漱……”
“……”
曹酩一阵无语,但最终还是乖乖走过去任由她来摆弄。
他现在不满足一下阳信公主这突然爆棚的母爱,回头她折腾绝对地更加严重!
小半个时辰后,被拖上马车的曹酩还是忍不住会咧嘴轻嘶。
两辈子加在一块儿他都没在刷牙的时候受这么大的委屈。
想到之前吐出来那一口夹着唾沫的血,曹酩就忍不住心悸。
别人刷牙,撑死了吐出来口夹着血丝的唾沫……以后绝对不能再让阳信公主再动手往他嘴里戳树枝子了!
多来个几次,他这辈子估计都只能吃流食了。
马车上,阳信公主看着曹酩的眼中明显存着不少心虚。
“酩儿你……”
曹酩满脸皆是沉痛:“阿母我没事,你放心!”
“真的没事?”
“真的没事!”
他刚放完硬话,下一刻脸上就多出了几分迟疑:“阿母……要么你还是给我找两个会伺候洗漱的人吧……”
他现在极其怀疑阳信公主就是挟机报复……不对!挟机教育!
教育他怎么做一个腐败的贵族。
对比于身体上的伤痛,心里那道坎好像也没有那么难过去了……毕竟没有侍女,他这个从来没伺候过人的老娘就会亲自上手。
甚至都不用对比,二者高下立判。
马车很快在宫门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