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小鬼不说话，柴妍决定自爆马甲，“我是柴妍，你不说我就收了你。”小鬼本来就委屈听见后直接大哭起来，还喊着“妈妈，救我。”
柴妍汗颜，这小孩子哭起来让她真是手足无措，又把手里的脚机递了过去。小鬼颤颤巍巍接了过来，迅速跑到了公交车最后面，柴妍又一次见证了鬼的变脸速度。其余鬼听见柴妍的身份全体呆如木鸡，开车的老钱不自觉手都抖了抖。
“反正我都看见了，你们来个鬼跟我说说呗，我就听个八卦。”柴妍挑了一个座位坐下，面向后面正襟危坐的鬼们。
鬼开始互相推搡，“你去”“还是你去吧”。
“脚机是地府为了丰富我们鬼的生活和手机一样的消遣物，是阎王爷用法术为我们搭建了这么个网。只有入了地府编制的才可以连接到网，地府的福利越来越好，临近过年我们还被允许出来旅游到处逛一逛。其实在地府和平时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柴妍不想再听夸地府的赞美之词，打断了老钱的滔滔不绝。“那你们这软件怎么来的，还要叫‘q信’。”
“地府和天管局刚签下一个大单子，天管局帮我们设计的。叫这个名字不就是怕被起诉侵权，所以我们叫脚机。嘿嘿。”柴妍没想到又是天管局，默默把人都问候了一遍。
到了东陵园还有一个红绿灯车停了，车门也打开了。“这还没到了，你停了干什么？”虽然也不远了，柴妍也不想走。
“天师那可是警察的陵园，虽然如今我们同为鬼，但生前就怕的，生后不能不怕。他们身上的正气太震慑我们这群碌碌无为的鬼了。”柴妍没强求，下了车。
老钱以为终于把人送走了，柴妍在车门还没关转身说道，“在这等我，我很快。”向前走了几步觉得还是不放心，把车和鬼用符困在原地。
看着柴妍心满意足离开的背影，一车的鬼为自己默哀三分钟。过了马路，柴妍隐约看到陵园上空团了一块阴气，眨了眨眼又消失不见，柴妍觉得可能是自己看错了。走进陵园，找到熟悉的墓碑，柴妍把摘下来的花摆在墓前。
“新年我去京市了，回不来，提前过来看看。”柴妍对着墓碑解释，坐在墓碑前发了一会呆，用衣袖把上面的灰擦了擦。
叹了一口气柴妍站起来恭敬鞠了一躬，走了出去。因为着急藏在树枝上的人看着被符困住的鬼魂还在挣扎，又加了一道符。看着柴妍走远的身影，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柴妍总觉得有人在看着自己，回头看又什么都没有，连只鬼都没有。柴妍带着疑惑的心情上了车，“你们刚刚看到陵园有人进吗？”
一众鬼摇摇头，柴妍也觉得自己神经大条了，这么晚了除了她谁还会来。为了送走柴妍开启他们鬼间的旅游，老钱直踩油门把柴妍送了回去。看着她刚下车就迅速开走的车，柴妍狠狠地鄙视了一眼。
回了家，柴妍开了灯看着冷冷清清的家又叹了一口气。脱掉外套柴妍摸了摸口袋没有东西准备扔进洗衣机，却看到袖子上粘了一点纸屑，边缘已经成灰了。
柴妍放在手里仔细看了起来，回想应该是用袖子擦墓碑的时候粘上的，天太黑没有注意到。捻了捻纸屑柴妍若有所思，掏出手机给李鹏发短信去东陵园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