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算是异象,但是一群蝴蝶飞过暴乱的人群,人群慢慢安静了下来,人们呆滞地互相看了看,然后如梦初醒,不知道自己怎么在这里,发生了什么,自己怎么衣衫不整。
常师兄看着现场的情况,和小乐对视了一眼:“这座城市越来越诡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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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帽人坐在一辆丰田埃尔法里,司机在前面开车,后面放着一个木箱。车开得快但是很平稳,木箱没有大的颠簸。礼帽人拨打了电话,那头接通了,他带着志满意得的神情说:“那个蒲官在我手里,现在回去。”
那头似乎吩咐了什么,他回答了好几声“是”“好”,然后挂断了电话。
车外是盘山公路,车行驶在开往山顶的路上。
礼帽人晃晃悠悠,几乎要睡着。
“砰!”忽然箱子被顶破了。蒲善坐了起来。他眼睛血红,金色的光晕都被这血红色给压制住了。他暴跳起来,一把从座椅后面,用胳膊箍住了礼帽人的脖子。
礼帽人马上变脸想再次向蒲善喷毒液,但是蒲善在他座椅后面,他无力喷射。他又开始掐手诀想要念动咒语。前面的司机回头看见他们的打斗,加快了车速。
礼帽人脖子被箍了一会,渐渐不再挣扎,昏了过去。
蒲善放开他,开始从后座向司机走去,他神情迷乱,行动也很混乱,差点被礼帽人绊摔倒。他还是继续往前走,司机害怕地回头看了看,看见蒲善过来了,紧张得变了脸,似乎是一个鬣狗。
蒲善探身抓住司机,司机几乎把持不住方向盘,车子在盘山公路上乱扭,最后一下,撞到了围山的围栏,车速太快,车撞破围栏,冲入下方的丛林。
半晌,从丛林深处,蒲善跌跌撞撞地从破烂的车里爬出来。司机眼睛圆瞪,口吐鲜血,一根粗壮的树枝穿过他的胸口,已经死了。
蒲善跌跌撞撞爬出车子的时候,脚被礼帽人抱住了,他受伤也不轻,已经不能爬动了。但他对着蒲善邪恶地一笑,以手沾血,在蒲善的腿上划了一道符。然后他渐渐失去了意识,松开了紧抓着蒲善腿的双手。
一直蜂鸟在附近盘旋,似乎是感应到了此处的波动,飞了过来。它绕着蒲善旋转了一圈,然后就如一道闪电向远处飞去。
蒲善腿上的血符发出红色的血光,光晕越来越大,将蒲善罩在其中。蒲善血色的眼球翻了过去,他颓然倒地,不再有任何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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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呼~
似乎是很大的狂风吹动。
蒲善睫毛抖动,他缓缓地睁开眼睛,刺眼的阳光让他又快速闭上了眼睛。
他慢慢地再次睁开眼睛,眼前一片黄沙,铺天盖地的黄沙,但黄沙间,能看见建筑物,是高楼大厦,但是没有人气,一片寂静。刺眼的阳光照射在黄沙上。他躺在一处阴影处。他缓缓回头,自己身后是一栋废弃建筑物。
他缓缓站起来,身体各个关节都在疼痛,每走一步,都非常艰难。
蒲善环顾四周,不远处几栋建筑物非常熟悉,他仔细一看,在很重的黄灰下,是xx人寿,xx银行的大标志。
这是沧浪市中心,但是人呢?怎么没有人?
这里一片荒芜。没有人,甚至没有动物,没有昆虫,没有植物。
没有活物。
蒲善往前又迈了一步,一阵眩晕,他又跌倒,摔下去,晕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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